数秒后。
沈树白:“你疯啦,谁让你往浴缸里躺的?资临,你是不是嫌噩梦不够多?”
“你似乎抓错了重点。”
沈树白情绪激动:“我求求你别折磨自己行吗,你有多害怕浴缸,我又不是……”
“没关系,我连旧宅都回去过。”
沈树白愣住,小心翼翼问:“是你母亲当年自杀的那个公寓吗?”
“是。”
沈树白快要疯:“什么时候去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人陪我一起,那晚我睡得很好。”
沈树白渐渐冷静下来,问:“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个小姑娘吗?”
“对。”
沈树白松口气,用严肃的语调表示:“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你应该来看心理医生,而不是一味地和过去碰撞,那样对你不好,你应该明白。”
资临缓缓走出房间,沿着走廊往前,最后停在岁岁房间门外,他对电话那头说:“树白,我考虑过,以后我不需要看心理医生了。”
“不行,这是你外公要求的,没有你外公的同意,你不能解雇我这个心理医生。”
“我有她了。”
“她?”
“她能让我做美梦。”
资临挂掉电话,推门而入。
岁岁已经睡着。
流了泪,激烈接吻,算得上是睡前运动,有氧无氧凑一块,困意来得格外快。
资临坐在床边盯着岁岁看。
怎么看怎么不够。
不计后果的话,他更愿意将她囚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他做她唯一的光。
只可惜不能。
他必须纵她自由生长。
许久。
他低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个吻落下的瞬间,他仿佛听见少女的声音。
——“资先生,晚安。”
她没有醒来。是他的幻听。
资临笑了笑,俯下去,凑在少女耳边,轻声说:“晚安。”
为了准备总决赛的事,第二天用过早餐就要出。
岁岁还没有收拾东西,刚下楼就想着上楼收拾行李。
男人坐在餐桌边,刚好看完今天的股市信息,正在吩咐佣人。
岁岁匆匆忙忙喝一口牛奶咬几口羊角面包就要跑开,资临:“坐下,慢慢吃。”
岁岁表示:“十点钟要报道,我得准备行李。”
资临指了指她身后。
岁岁往后一看。
三个路易威登的行李箱,佣人点头笑道:“朝小姐,您的行李昨天就已经备好,刚好够您在外旅行两周。”
昨天?
岁岁好奇看过去:“你什么时候让她们准备的?”
“你回家之前。”
岁岁瞪大眼。原来他昨天就已知道她要去决赛,他根本没想过阻拦她,她昨夜压根用不着讨好他。
岁岁气闷。
有种被人算计的沮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