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这人什么本事没有,但察言观色的眼力劲还是有的,你那刘哥虽生富贵相,却无容人量,跟我不是一路人。告辞!”青峰说着,微一用力,便挣脱了衰哥的手。
“哈哈!青峰老弟!来都来了,咋个马上就要走呢?前次是老哥无无礼怠慢,还请老弟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个油腻大叔一般见识。”刘富贵笑呵呵的从酒店外快步走了进来。
他边说边上前拉住了青峰,转头对身边一名迎宾小姐姐道:“去把至尊厅打开,通知上特色全席。”
刘富贵拉着青峰道:“走走走!老弟能来,这是我刘某人的福气,今天咱们无论如何都要喝几杯,去楼上坐下边吃边聊。”
青峰心中急呀!
我跟你聊个毛线,老子的生活快崩盘了,你就请我吃龙肉,吃一顿也只能管半天,找工作才是正事。
衰哥笑道:“我已经通知了叶老三,他说五分钟就到。”
青峰一听见叶老三马上要来,想起自己还欠了他叔三千块,自己那天去找他,就是想问他为什么把东西打碎不承认,害老子丢了工作还欠账。
“好!咱们去楼上等叶老三,我正有事找他,他娘的,他把老子害惨了。”青峰咬牙切齿的道。
刘富贵一听,突然感觉不对劲,让青峰与阿芳姐走前面,连忙回头向衰哥猛使眼色,并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衰哥自然心领神会。
见刘富贵跟青峰三人进了电梯,马上拨通了叶老三的电话。
电话铃声都响完了,也不见叶老三接听。
“来了来了,你是催命鬼投胎么?不停的催。”叶老三的声音从酒店门口传了进来。
“过来过来。”衰哥将叶老三拉到刚刚青峰坐过的会客厅坐下。
他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做过伤害青峰老弟的什么事?”
叶老三一愣:“你怎么这样问?”
衰哥见叶老三的脸色,便沉声道:“你果然干过伤害青峰老弟的事?好!我知道了,我舅舅那的工程项目你就不用参加了,免得连累了我,我好不容易才遇上个翻身的机会,正想趁此机会把衰哥变回袁哥,可不能因为你,这一辈子连祖祠都进不了。”
“别,别呀!衰哥,哦!袁哥!袁总袁总!是这样的,我告诉你原委,这事不大,只是一点小误会而已。”
“小误会?”衰哥盯着叶老三道:“刚才他一听你要来,脸上马上浮现出怒气,说正要找你算账,说你把他害惨了。”
“哎哟我的哥呢!”叶老三道:“我跟他之前真没什么交集,更无过结,就是他找我的头天晚上,他本来是帮我家叔打理古玩卫生的深夜临时工,那天晚上他没来,他又没电话,又没地址的,我叔找不到他,便把我抓去顶岗。
你也知道,我大小也是个哥,手底下也有百十来号小弟的人,让我去干那种事,我自然不舒服,可又不敢得罪我叔,我越想越生气,便把一件唐三彩马给砸了。
最后我一想,我叔肯定要找我啰嗦,便又找人连夜给修补好,悄悄放了回去。
哪知道我叔把罪过怪在了他头上,当场开除了青峰,并告诉同行,这人人品有问题,好像还让他赔了钱。就这事。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如果他真要计较,大不了,我当面陪情道歉,再把唐三彩马的钱赔他就是。”
“你呀你呀!”衰哥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教训道:“青峰老弟一句话就破了我半身衰运,一句话就断了周冬瓜生死,一眼就看穿了刘哥身世,这等隐世高人,会在乎你那点钱吗?千万别在他面前提钱字,俗!他生气的,应该是你叔败坏了他的名声,这个才是你补救的重点,自己想想怎么去向他解释吧!”
最大最豪华的至尊包厢内,刘富贵正在满脸谄媚,陪青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阿芳姐全神贯注的听着青峰口中的每一个字,想以此来更多的了解他。
青峰突然给她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她也知道,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产生这种感觉,特别是对自己一个有夫之妇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但仔细一想,一点也不安全。
可她就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总想去了解青峰。
原因其实很简单。
那个衰哥,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滚刀肉,黑白两道,无人敢惹。
不是惹不起,而是此人不但穷,而且霉运缠身,谁惹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