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常回家,但我真的不讨厌他,而且我很爱我的母亲。”君度用手比了个“枪”的手势,对准了琴酒的太阳穴,笑着问他:“既然我爱他们,猜猜看,我恨的人又是谁?”
琴酒无法回答,他迷迷糊糊趴到了桌子上。
君度又缓缓将手移开,怅然叹息:“不是你。”
他恨不少的人,但其中没有琴酒。
“那时你还没加入组织。”君度定定地看着琴酒,眼眸略微失神。
突然,一股巨力将失神的君度扯开。
君度趔趄了下,努力稳住身子才没有跌在地上。
诸伏高明已经挡在了琴酒身前,他气喘吁吁,眼神紧张又锐利,宛如护崽儿的野狼。
“你来了啊。”君度扫兴地说道。
“你想对他做什么?”诸伏高明对君度充满了戒备,毕竟他现在是情报组的人,更何况这人身上充满了秘密。
君度忍不住笑了,耸耸肩膀说道:“没有啊,什么都不想做。”
“你刚刚对他……”
“管好他吧,斯洛克,组织里可有不少人盯着他呢。”君度又用手对着琴酒比了个“手枪”,洒脱一笑,转身离开了。
目送君度的背影消失在酒吧,诸伏高明这才松了口气,再看向琴酒的时候简直又爱又恨。
一声不吭就跑出来喝酒,这有多危险他自己不知道吗?万一被朗姆给现了,琴酒怕是要没命了。
“能不能别让我再担心了?”诸伏高明将琴酒搀扶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着。
理所当然的,喝醉酒的琴酒根本无法回应。
巨大的打击再加上酗酒,琴酒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简直没一丝力气,脑袋更是一扎一扎的疼。
他翻了个身,脑袋趴到了床边上,“哇”地一口就吐了出来。
酸臭味儿顿时席卷了整个房间,但琴酒却似乎没有闻到,他半死不活地趴在床边,脑袋正对着下方的一滩呕吐物。
“你看看你,都吐了。”诸伏高明连忙进来清理,又往他嘴里灌了小半碗的醒酒汤。
琴酒似乎好受了一些,又躺回了床上,只是大脑仍旧很迟钝。
“我……”
“你喝多了,琴酒,你真是能耐了,一声不吭跑出去喝酒,万一被朗姆的人现了怎么办?”
琴酒茫然地看着诸伏高明,好像还没能彻底开机。
“我过去的时候,君度就在你身边,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君度……是谁来着?
琴酒迟缓的大脑一卡一卡地运行着,终于从某个犄角旮旯找回了对君度的记忆。
“他……在我身边?”
“是啊,在你身边。”
“……做什么?”
诸伏高明简直想杀人,做什么问谁呢?
君度直接和琴酒接触的,可琴酒现在竟然问他?
“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能喝这么多啊,而且你喝酒为什么不带我?”诸伏高明瞪了琴酒一眼,带上他也能多一份保险,这样才能放开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