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造次了!”费南德心底几乎要压不住翻涌的情绪。
这里可是财务部,周围全是自己人,斯洛克一个外人怎么敢在这里开枪的?他那样明目张胆地包庇卡蒂萨克,就不担心高层的严惩吗?
最重要的是,到底有什么底牌让他这样大胆?
费南德虽然命令周围人将武器对准了诸伏高明,却根本不敢下下一步的命令,在组织走得长的人都有个心眼,他只是不想被下了面子,却从不会在没看透对方后手前将事情做绝。
“我打他当然是有原因的。”诸伏高明才要解释,却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朝身后看了眼。
一道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路围着的人都为他让路。
是琴酒。
诸伏高明将枪收了起来,笑着朝琴酒打了声招呼:“嗨,来报账?”
“你来玩?”琴酒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周围的人一眼。
诸伏高明忍不住苦笑,他这像是来玩的样子吗?
“卡蒂萨克闯了祸,费南德正对我难呢。”诸伏高明实话实说。
费南德有点摸不准琴酒的态度,忙说:“没有,我只是想查清楚。”
琴酒则凉凉嘲讽:“他那种疯子,你就该把他关去精神病院。”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他也想啊,但大概率是关不住的,卡蒂萨克更可能在精神病院大杀四方。
“报销。”琴酒将几份单据拍在费南德的桌子上,似乎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费南德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为琴酒办理好了。
报销完,琴酒也并不在此多停留,转身便出了财务部。
“真绝情啊。”诸伏高明“啧啧”两声,琴酒的态度可真令人伤心。
意识到琴酒不是诸伏高明的靠山,费南德立刻又对诸伏高明难:“斯洛克,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完好地走出财务部的门!”
“好吧,那我就说了。”诸伏高明上前,皮鞋好巧不巧地踩在他断了手指的伤手上,疼得那个新人额头冒汗。他弯了弯腰,笑眯眯地问他:“告诉我,卡蒂萨克切下你手指之前,你在做什么?”
“我……工作……”
“卡蒂萨克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诸伏高明用力碾了碾皮鞋,倾听着新人凄厉的惨叫,语气淡然:“卡蒂萨克虽然疯了点,但对我,他可从不会说谎。”
新人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终于忍不住大喊:“是我的错!我说你得罪了琴酒,在霓虹肯定活不了多久!啊,别踩了,疼……”
诸伏高明这才抬脚放过他,又看向费南德:“你听到了?”
费南德咬牙,事实上,他并非一无所知。
可那又怎样?若斯洛克是个软柿子,他既拿捏了斯洛克,又能在财务部树立威信,可没想到斯洛克竟然敢直接动手。
他在霓虹毫无根基,他凭什么动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个还没获得代号的外围?”诸伏高明已经不再看地上疼得打滚的新人了,对费南德说:“所以你生什么气?卡蒂萨克是代号成员,一个外围办错了事、说错了话,莫说是切了他的两根手指,就算杀了他又有谁会在意?”
“斯洛克,你很嚣张啊。”费南德狠狠咬牙。
“我只是觉得你太小题大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费南德骑虎难下,已经决定了,不管斯洛克背后是谁,他今天都得给他点教训瞧瞧,没人能这么明摆着踩他的面子!
“给我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