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敢助怎么都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幼驯染,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诸伏高明痛苦地蜷缩起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把抓住大和敢助的手对他说:“别追了,敢助君。”
“你……”大和敢助痛心疾,质问他:“你知道那辆车上装的是什么吗?”
“是孩子。”
听诸伏高明这样轻易便说了出来,大和敢助更加不解,还带了几分怒意:“既然知道是孩子,为什么要将车开走?高明,难道你和那些人贩子也有关吗?”
诸伏高明“嘶”地吃痛。
大和敢助只能先搀扶着诸伏高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可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高明会走上犯罪道路。
既然如此,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你是……”
“我会救出那些孩子,相信我。”诸伏高明抬头,眼神中是坚定的正义。
大和敢助立刻便明白了,他攥紧了拳头,问他:“有把握吗?”
“没有。”
“那你……”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百分百成功的概率,无论如何,也是要搏一把的,但是你不能再追了。”诸伏高明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说:“这是最优的解法。”
大和敢助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当然,前提是你真的信任我。”
大和敢助苦笑,摇着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不信你?虽然我们有几年没在一起了,但你心中那滚烫炙热的正义,是永远都在闪闪光的。”
诸伏高明轻笑,敢助果然很懂他。
诸伏高明缓了一会儿,偷了一辆车,开车驶向琴酒所在的郊野。
夜已经深了,诸伏高明过去的时候,琴酒已经将那些孩子身上的绑缚解开,正将面包分给他们。
见诸伏高明回来,琴酒将车箱锁好,也丢给诸伏高明一块面包。
“谢谢。”诸伏高明试图看一眼那些孩子。
琴酒却拉着他的手将他硬扯到远处。
远远地,就只能看到货车的影子,琴酒与诸伏高明面对面站着。
“你不用回组织了,诸伏高明。”琴酒这一次喊出了诸伏高明真正的名字。
真实姓名被叫破的时候,之前的一切便仿佛已经结束了。
他的卧底事业,他的恋爱,全部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诸伏高明面色惨白,一把扯住了琴酒的衣领,咬牙挤出一句话:“琴酒,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在给你活路,既然你受不了这些孩子去送死,那就离开组织,组织不适合你!”琴酒铁石心肠。
诸伏高明的面部朝琴酒的面部逼了过去,质问着他:“听说你从小就加入组织了,你加入组织的时候,和他们应该差不多大吧?你现在看着他们,就没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吗?”
琴酒硬生生将诸伏高明的手扯开,冷漠地说道:“我不需要多余的感情。”
“你是现在离开,还是和我打一架再离开,由你自己选择。”琴酒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诸伏高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