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墨呢?大侄子,小言,你告诉姑姑,你姑丈还好吗?还有……”
剩下的她不敢问,怎么可能会好呢?自己一下子离开了这么多年,以俞墨那随时有可能疯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好呢?
眼泪如珠串一般纷纷自白玉无瑕的脸颊滚落,每一颗都是她的歉疚和心疼。
果然如传言一般,这女人的一哭一笑,都美的宛如精魅。
叶镇言眨眨那双凉薄幽暗的眸子,语气里不辨喜怒。
“俞相自然很好。三朝的元老,两朝的宰相。位极人臣,权势滔天,又是国丈之尊,怎么可能不好呢?”
陈欣眼前一亮,俞墨好就行。只有他挺住了,他们的儿女,包括整个俞氏一族,才能挺住。没来得及一一细问儿女的情况,她只是恳求的看着叶镇言。
“小言,你现在带我去见见安远侯行不行?等我回到俞府,姑姑必有重谢!”
叶镇言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跟他亲爹一模一样阴冷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继续扯着那截皓腕,沉声应了一句。
“跟我来。”
被对方给拽着,不想跟也得跟着呀。更何况她内心本来就很急切,于是不加思索的追随在对方的身后往前走。
身高腿长的男人,并没有照顾到娇小腿短的女子,仍就迈步从容一路不停,叫陈欣走的跌跌撞撞,可她一句反抗的话也没有说。
非常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能明显的从这位侄儿的身上,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厌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讨厌自己,她觉得冤的很,按年龄来算,她也没见过这小子呀,怎么就把人给得罪了?
许是天色晚了些,一路上竟然没碰到任何侍从,这样松懈的府邸管理显然不太行啊,陈欣想着一会儿见到小北,要给这小家伙提点意见。
好歹也是个侯爷,夜里这府中不安排上一些侍卫巡逻保护怎么行?万一要是有贼人潜入了怎么办呢?
唉,长兄是怎么教的孩子?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方才叶镇言说,侯爷不是她长兄,又说叶云飞已经不在了,那陈欣就顺理成章的认为,肯定是叶云修也不在了,现在的安远侯就是他的嫡子叶镇北。
可惜她只顾着低头走路,没有看见前面拽着她的人,时不时的抬手挥退隐在暗处的侍从和暗卫。
两人沉默的来到主院正房,畅通无阻的推门而入。
屋里燃着几盏明亮的灯火,比在月光之下更能看清楚对方。
陈欣再次仔细打量对方,这小子确实长的非常像他亲爹。只是比起叶云飞的阴鸷变态感,他明显看着精神要正常一点。
扭头四处看看,屋里也没别人。只能舔着脸的张嘴,问问这不太愿意搭理自己的小子。端起长辈的架子,她笑的一脸慈祥。
“小言,你小北哥哥呢?”
叶镇言反手带上门,将人拽到屋里的椅子上坐下,这才放开手,坐在另一边看着她,目光灼灼。
“他不在了。如今的安远侯是我。”
陈欣猛的站了起来!
“什么意思?小北才多大,怎么就不在了?是生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