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立即很上道道,“小人这就去抓药了。”一溜烟,转身跑了出去,带上了门。
人一出去,望月就整个人挂在杨清怀里索吻了。杨清轻笑,却不应她,反而道,“别闹了,说点正事。”
望月眼眸水濛潮润:我牙疼难道不是正事吗?
杨清看她一眼,移开了目光,平缓心跳。她实在可爱,光是看着就心动,就想……就激发了男人心中的……可是哪有大早上就控制不了情绪的呢?他平复了下心情,转过脸后,已经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挂在自己怀里、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小姑娘了。
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挪开,握住,低头说,“说真的,跟原教主交涉的事,你不要开口,让我说吧。”
提起“原映星”,望月的注意力再次被转移。她抬起了头,不解看他,眼里的意思分明:说什么?
“你先不要提你魔教……的身份给他,我提云门与他合作的可能性。我希望这件事,能跟着我的节奏走。你听我这次……”
望月眯了眯眼,她其实很敏感。杨清说的含含糊糊,她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杨清不想她跟原映星相认。他大概早猜出她是圣女了,就是从没口头上提而已。之前明阳啊聆音出现时,杨清可从来没管过她与那两个人说什么。现在,他却要她不要跟原映星说。
哦哦哦,杨清吃醋了啊。
望月心情明朗而愉悦,看杨清斟酌字句跟她说。可是他又不占理,对他这种修养好的人,望月便能看到他略尴尬的神情。
她心中小人捧着脸痴望:杨清这副样子,太赏心悦目了。他吃我和原映星的醋,他还不好意思说出口。看他这么尴尬,眼角都红了,说话都结巴了一下,真是太有意思了!
让一个美男子为我窘迫,我的魅力太大了!
她心中得意地笑,面上却做疑惑不解状,欣赏杨清越来越无奈的样子。最后杨清抹了把微烫的脸,不想说了,在折磨了他一番后,望月终于笑嘻嘻地痛快点了头:好吧,你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参与。
杨清手在她发心揉了下,想夸她懂事。手腕就被她抓住,见她很认真地比划着,跟他说,“你昨晚买糕点给我,害我现在牙疼,是不是就打着这个坏主意?让我牙疼,没精力开口说话。好你去说话?杨清,你怎么这么坏呢?”
杨清:“……”
半晌后他道,“要是这么想,你能得意开心点,你就这么认为吧。”
望月当然得意开心啊。
管杨清昨晚有多好心呢,她就当他是有坏心思的了——这坏心思,还挺让她高兴的。
于是原映星再次见到这二人时,扫了那位姑娘一眼。昨晚还跟他剑拔弩张的小姑娘,今天站在杨清身后,对自己矜持地笑,贤淑安静。不动的时候,也有一副仕女图的端庄样。
原映星看她,“这是被人下毒成哑巴了?真可怜。”
望月立刻忍不住开口,“我没有哑!”
太久没说话,一开口被唾沫呛了下。
多么眼熟的作风啊。
原映星唇角的笑意深了些,看着她,眸子都亮了一分,温柔款款道,“嗓子都这样了,你还坚持开口说话,真是了不起。我自来佩服身残志坚的人。不如我帮帮你,干脆把你嗓子毁了,省得你这么扯着嗓子扮鸭子?”
你才身残志坚!你才鸭子嗓!
望月想要跟他吵,杨清在一边叫了她一声,“阿月。”
望月捂着嘴,退回了杨清身边,委屈指原映星:他欺负我!
杨清眸子微暗,在她发上摸了下。她立即变得很温顺,眼神都软了一下,又冲杨清一阵指手画脚。
杨清“嗯”一声,“你能吃吗?”
望月点头。
他说,“好。”
这两人说话跟打哑谜似的,原映星在一边微笑看着。他的笑慢慢变淡,侧过脸,看向了窗外。他的眼眸颜色比较淡,像湖水一样。清风徐徐,水天相合,他的想法,很是神秘。
杨望月么……望月……月牙儿……
某种猜测,在脑子能正常思考时,是在被证实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