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小游戏,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一点呢?”
掐得简直和仇人似的。
门外的侍女听着里面动静,乒乒乓乓,听得心惊胆战。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
最后,还是望月略输一筹。
望月愿赌服输,没有如愿把杨清拐上床,却被杨清强迫地穿上衣服、披上披风,跟他从窗口跳出去,上屋顶看星星去了。被青年抱在怀里,一纵之下,两人便如纸片般飞了上去。
远离喧嚣,远离吵闹的酒觞宴席。
坐在新房屋顶,仰头,果然如杨清所说,今晚星光忒得盛丽。
是一整个银河,酒液倾洒一样,星光洒满了天幕。一只只眼睛,一片片湖波。流转一样,碎光银烁。
杨清坐在风中,望月靠在杨清肩上,两人仰着头看。
望月很快扫除那点儿小郁闷,爱上了这种盛大的自然景观。她还莫名想到在云门山下镇上的时候,同样是这样一个星光璀璨的夜晚,她和杨清站在屋檐上,定下婚约的盟誓。
他说她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她说你也是我唯一的男人。
他们说,“谁背叛谁,谁就去生不如死吧。”
想到这些,望月就禁不住发笑。
一年时间过去了,她嫁给了杨清。
他没有背叛她,她也没有背叛他。
侧过头,看搂着自己青年的秀色面容。望月深情涌上,转个身,与他面对面,跪下来,与他坐着的姿势平视,很愉快地说,“虽然你不肯跟我洞房,非要跟我看星星,不过我依然觉得你给了我很好的新婚体验。我会一直记着这个晚上。嫁给你,我觉得很开心。”
杨清说,“当然啊。不开心的话,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呢?”
望月笑着凑前,在他面颊上亲一口,喜滋滋问,“你也会记得这个晚上吗?你会记得我们的新婚啊。”
杨清垂眸去想,手搂着姑娘依偎着自己,他手摸上她的长发,自己低头想答案。
望月被他摸得很舒服,便也不催他立刻回答。她在他怀中换个舒服的姿势,才听到杨清慢悠悠的声音——
“会记得。我以前想过很多次与你的婚宴,没有一次和现在的感觉一样。以前觉得仪式不重要,等到身临其境,才明白为什么古往今来,所有人都在期待这样一个仪式。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让我紧张,又觉得幸福。之前不会有,之后也不会再有。我很高兴能有今晚,让我娶到你。”
“阿月妹妹。我比你现在的年龄,大将近十岁。日后入土的话,也是我比你早的。在我一生中,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和你一起走,不要分开。我会疼你宠你,让你以前很快活,以后,还是一样的快活,更加快活。”
望月眼睛莹亮,看着他。在他话音一落,她就紧紧抱住他脖颈。眼中水光流连,抱着他不肯放,“哥哥,你说的话真好听。我好爱你!”
“但是我不要跟你谈生死。要死的话,我也要跟你一起。”
两人在夜风中拥吻。
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独属于他二人的。
……
同一夜,在圣教的地牢深处,打开铁门,原映星站在门外,看棠小玉进去,提出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女郎坐在桌后。
那女郎衣上并无血痕,周身干干净净的,但面容憔悴,闭着眼,嘴中低低说着什么。原映星只扫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没有血迹,却不代表姚芙没有受到折磨。圣教里让人身上不留痕迹的刑罚,多的是。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