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一出,众人都下意识往前凑了凑。
现如今因为皇室追捧,更因宁安王喜好,这位言章先生风头无两。
平日他的作品常人见都见不到,如今被人送到了义拍会上,自然要好好欣赏。
“言章先生的字果然厉害啊!”
“言章先生以写碑文著称,这字的风骨,真是世间少有。”
“这幅字还是临时赠友人所写,那便更显飘逸洒脱了!”
“这么看,价值肯定不低。”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小萃十分高兴:“姑娘,大家都很喜欢咱们这幅字呢!”
宋诗婉点头:“物以稀为贵。”
说罢,她看了一眼二楼东边的大包房。
隔着两层纱帘,她看不清里头坐着的男人,却敏锐地察觉到这幅字刚一出场,他的视线便落在了自己身上。
“姑娘,看什么呢?”小萃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碰到对面的纱帘时又猛地缩回来,垂下头。
宋诗婉没接话,只收回目光,专心放在义拍上。
宝月楼的人等着周围议论声小下去,才道:“言章先生题字,起拍价五百两!”
五百两。
听见这三个字,景家三人立刻松了口气。
纵使这幅字再难得,价格也不至于被哄抬一倍,如此,他们的青瓷瓶便稳坐榜首之位了。
义拍开始,加价之人众多,这幅对联很快便炒到了八百两的价格,而二楼包房却迟迟没有动静。
大家摸不清宁怀之的心思,见状以为他不会出手,加价便也慢了下来。
“九百两!”
“九百五十两!”
价格越来越高,逐渐逼近景府青瓷瓶的成交价。
“一千两!”
“一千零五十两!”
最后一声叫出来,景老太太的脸涨的通红。她四肢紧绷,不敢再听。
一幅对联的价值竟能翻倍,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蹊跷。
还不等她将质疑说出口,忽听二楼包房内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
“五百两。”
众人一滞,随即面带疑惑地看向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