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
这计划怕是只能大打折扣了。
一想到这些,王熙凤脸上虽然笑容犹在,丹凤眼里却尽是煞气。
“财路?!”
与王熙凤正好相反,邢氏听到‘财路’二字,那脸上却是头一次收敛了尖酸刻薄,换成了不加掩饰的热切。
这对互为仇雠的婆媳,若硬要说有什么志同道合的地方,怕也就只有对财货的贪婪与执着了。
故此邢氏一改方才的唇枪舌剑,激动的追问:“你这般兴师动众的,却不知究竟是什么财路?”
顿了顿,又提议道:“要不我让人请老爷过来,亲自帮你掌一掌眼!”
这一点上,婆媳二人却是天差地别。
王熙凤恨不能把贾琏拴在裤腰带上,好控制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邢氏却是贾赦唯命是从、百般讨好,故此一听说有财的门路,立刻就想起了丈夫。
王熙凤却哪肯让贾赦来捡这现成的便宜?
她一面暗暗下定决心,过会儿就去找贾母、王夫人把话挑明,一面敷衍搪塞道:“眼下还说不准如何呢,怎好就惊动了老爷?”
“那还等什么?!”
邢氏一听这话,又连声催促:“有什么财的门道,赶紧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啊!”
眼见这叔嫂二人边说边进了靶场,来顺脸上堆出的笑容登时就垮了下来。
不管他之前对贾宝玉有什么观感,现如今也只余下‘恼恨’二字。
‘原主’当初为了能接近这宝少爷,没少做那吃力不讨好、装丑卖乖的勾当,甚至因此被茗烟害的魂飞魄散。
可谁成想付出了这么多,贾宝玉却连他是谁都没能记住!
虽说现在的来顺,还无法百分百对这段记忆感同身受,可心下仍旧是一股无名火起。
等那日得了机会,必要让这厮吃些苦头!
暗暗把这事儿记在心里,来顺又略略花了些时间平复心境,然后这才领着匆匆赶到的车夫们,回到了靶场之内。
而与此同时,那小小的观礼台上,刚刚坐定的邢氏、王熙凤婆媳,又是好一番唇枪舌战。
整体上,王熙凤还是略略占了些上风。
可邢夫人即便在言语上,没能从儿媳身上讨到便宜,屁股却牢牢黏在台上,摆出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王熙凤嫁过来也有好几年了,从未见这婆婆如此难缠过,若说这背后没人指点,她是肯定不信的!
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要是再藏着掖着,反倒容易被人拿住短处。
故此王熙凤干脆话锋一转,主动道:“其实这回母亲和姨妈过来,也是因为我想帮咱们府上开辟一条财路,免得老是寅吃卯粮,年年闹饥荒!”
“为了稳妥些,我本想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跟太太、老太太禀报的——不过今儿太太既然赶上了,不妨就先帮儿媳掌一掌眼。”
她这话倒也不全是托词。
这充气轮胎的买卖又不似拿钱放贷,等日后生意做大了,必然是隐瞒不住的。
所以王熙凤原本也没打算,要一直瞒着荣国府这边儿。
不过按照她的谋划,是要等生意做到一定规模,又恰逢府里周转困难的时候,她二奶奶再以救世主的姿态,把这天大的好处交到府里,顺势攫取无人能及的威望与权柄。
可现如今……
这计划怕是只能大打折扣了。
一想到这些,王熙凤脸上虽然笑容犹在,丹凤眼里却尽是煞气。
“财路?!”
与王熙凤正好相反,邢氏听到‘财路’二字,那脸上却是头一次收敛了尖酸刻薄,换成了不加掩饰的热切。
这对互为仇雠的婆媳,若硬要说有什么志同道合的地方,怕也就只有对财货的贪婪与执着了。
故此邢氏一改方才的唇枪舌剑,激动的追问:“你这般兴师动众的,却不知究竟是什么财路?”
顿了顿,又提议道:“要不我让人请老爷过来,亲自帮你掌一掌眼!”
这一点上,婆媳二人却是天差地别。
王熙凤恨不能把贾琏拴在裤腰带上,好控制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邢氏却是贾赦唯命是从、百般讨好,故此一听说有财的门路,立刻就想起了丈夫。
王熙凤却哪肯让贾赦来捡这现成的便宜?
她一面暗暗下定决心,过会儿就去找贾母、王夫人把话挑明,一面敷衍搪塞道:“眼下还说不准如何呢,怎好就惊动了老爷?”
“那还等什么?!”
邢氏一听这话,又连声催促:“有什么财的门道,赶紧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