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挣扎吗?
可挣扎似乎也无济于事。
他只会白白耗尽力气,最后在一片窒息里死去。
*
“岑颂妹妹?”
辛蛮看她走神,叫了她几声。
岑颂哽咽一瞬,硬生生把饭吞了下去,然后强颜欢笑道:“辛蛮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便立即起身,端起剩菜往外走。
耳边似乎传来了他的声音。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感同身受,并非我把其他人都排除在外。”
如今回想起来,心像是被猛地抽取一块。
岑颂抽噎着,难受得要命。
傍晚的时候,岑颂嗓子有些哑。她下班路过市买了些生姜,准备煮个姜汤。
几片辛物在熬煮下有了祛风散寒的作用。岑颂盛了一碗,坐在沙上吹着烫气。
她一边捧着杯子一边拨通的时韫裕的视频电话,后者很快接通,语气是轻松的愉悦:“我们小颂又碰着什么难事了?”
“我哪有······”岑颂听见他的声音,委屈溢满了喉咙。
不知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看见他,还是替他难过的心情。
堆积在一起,似乎带了哭腔。
听到岑颂的话,时韫裕轻笑一声,反问:“真的没有?”
“在你眼里,我就只会倒苦水吗?”
“那倒不是。”时韫裕听这个姑娘愈加怨念的语气,莫名觉得好笑。
岑颂欲要开口询问,到嘴的话堵在嘴边。
因为她感觉到,时韫裕在她面前是希望有所保留的。
就像他说的,一个人担着就够了。
没必要让周围人担惊受怕。
雪花簌簌地飘落在阳台,岑颂喝了一口姜汤,柔柔问道:“学长,你还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问题吗?”
时韫裕调侃:“怎么?我们小颂又要和我探讨哲学问题了?”
“······”
又是这样。
轻松的话语,一带过,闭口不谈。
岑颂心忽然有些抽痛,她吸了吸鼻子,糯糯地开口:“学长,大灰被我照顾得很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多半个月。”
岑颂用纸巾擦了擦鼻涕,掩饰着声音的哽咽,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学长,你相信我一下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时韫裕听到她搓鼻涕的声音,语气立马变得严肃:“怎么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