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解释的语气掺杂着几丝冷漠:“我并非支持你,我只是不想你因此与我争论,当然,如果有任何不利的消息,我会强行中止你的行为。”
“······”
一盆冷水就这么从她的头顶泼了下来。
他看她的样子有些许不忍,只好缓声安慰:“岑颂,你该庆幸你遇到的不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如果这件事给了你什么甜头,你不应该因此产生什么错觉。你只是个普通的医生,你救不了所有人。”
“······”
“但岑颂,你以后要面对很多人情冷暖,你要做的先是保护自己。即使你比大部分人幸运,也不该任意妄为。”
岑颂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他,哽咽道:“学长,我觉得我有些看不懂你了。”
时韫裕心道果然如此,面上却波澜不惊:“岑颂,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每个人都有两面,你不可能全部看透。同样,你看不懂我很正常,任何人展露在外的只是冰山一角。”
岑颂讨厌这样的说教,哪怕她现在就坐在他的身侧,在时韫裕的眼里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妹妹。
她恨不得歇斯底里地和他争吵,撂下一句狠话“我不要你教我!”
可是,她很无力也很无能。
时韫裕的话大部分是对的,她的反驳就像是不服气的孩子顶嘴而已,最后闯出大祸他也只会敲敲她的脑袋,继续作为长辈教育她。
很快到了小区,岑颂忍住溢满眼眶的泪水,道:“学长,就放这里吧。”
听到她带有哭腔的语气,时韫裕皱眉喊住她:“岑颂,好好休息。”
“嗯。”她匆匆应声。
一路上,岑颂一直憋着眼泪,直到反锁好门她才靠着墙、忍不住大哭。
恰好,许萝琦打来了电话,岑颂收敛一点哭声,一抽一噎地接通电话:“喂——”
“宝你怎么了?”许萝琦听她这语气就不对,赶紧问道。
岑颂抹了抹眼泪,委屈道:“我觉得他还是不喜欢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喜欢······”
许萝琦一听这个原因,颇感无奈:“宝我觉得,要不你换个吧?你都二十六了,总不至于为他守一辈子活寡吧?”
岑颂没说话。
“听说这种天才一般都有心理怪癖,搞不好时学长也是这种人,宁愿一辈子奉献在事业上,也不肯浪费在儿女情长上。”
岑颂抽噎:“他、他才没有心理怪癖!”
许萝琦:“······”
没救了这姑娘。
岑颂继续为时韫裕鸣不平:“得出这个结论的都是那些脑子不好使的人,他们嫉妒人家的天赋与才华,就攻击人家有心里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