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瓷正斗志昂扬着,沙发旁的电话又响了。
这次乔意瓷没等到电话结束就接起,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预想到她第一通电话不接,会接这第二通电话,双双沉默了几秒,听筒里只有男人粗重急促的呼吸,性感极了。
乔意瓷率先轻柔柔地开口,像是生怕对面听见:“谢违?”
“帮我送杯冰水上来。”谢违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也不听她同不同意帮他做事。
因为谢违的这通电话,乔意瓷在沙发上坐了五分钟才起身去倒水,倒水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走到谢违门口的时候,她心里还在打退堂鼓。
都是成年人了,乔意瓷心里不会不清楚这时候谢违喊她帮他送水的背后用意。
在谢违门口站了三分钟,乔意瓷握着的杯子上逐渐化开很多小水珠,沿着杯身往下流,冻得她指尖都湿了。
乔意瓷第一次做这种事,心跳如擂鼓,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进去。正当她犹豫不决时,忽然听到房间里什麽东西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她心里一惊,以为谢违出事了,想也没多想就按住门把手打开门。
这次门竟然直接就打开了。
乔意瓷一进去就看到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谢违,男人一双凤眸早已赤红,胸膛急促起伏着,身上衣服脱得精光只剩内裤,皮肤上还有水珠,看上去是刚沖过冷水澡。
画面沖击力太强,乔意瓷呼吸滞了滞,站在门口和谢违大眼瞪小眼。
谢违一瞬不瞬地盯着乔意瓷逐渐泛红的脸,提步朝她逼近,乔意瓷被他眼神里的情|欲吓到。
她以为他会将她堵在角落里亲,但谢违只是伸手让她扶他去床上。乔意瓷没捕捉到她那时第一下反应是放松还是失望,但很快她就无瑕思考了。
在她把谢违扶到床边时,谢违眼神暗了暗,猛地扯住她的手臂,将她带到床上,翻身紧紧压进怀里。他埋在她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烫得乔意瓷身体发软。
她触碰到谢违紧绷的身体,甚至能感受到谢违因为她的靠近激动地在轻颤。她听到谢违哑声在她耳边说:
“乔意瓷,你可以不上来给我送水的。”
他又没有强迫她上来。
“记住,这是你自己选的。”这句话落下,炙热霸道的吻随即也疯狂般落下,房间里的冷调灯光并没有帮它的主人藏住这一室桃色激情。
乔意瓷象征性地推了几把,双手便被谢违轻易控住摁在头顶。谢违在床上依然是那霸道的作风,动作快又狠,对她从不手软。
乔意瓷感觉被抛上云端之际,她迷离地想被逼无奈是这麽演的吧。
可不能一下子被谢违看出来她在欲拒还迎。
虽然他好像已经看出来了。
恶犬
09
乔意瓷收到了乔意好发来的邀请函,邀请她回安市参加满月宴。
乔意瓷本打算找个借口不去,但乔意好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一定要她回去参加,煽情的话说了一箩筐。
这周她有个拍摄安排在安市灵源山上,正好也要去安市出差,便答应下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乔意瓷刚从谢宅离开,就又要动身前往安市。谢违得知她要回家的事,脸上浮现出不悦和排斥,她软磨硬泡了好久才把人脸色哄得微微好转。
下了飞机是她自己打车回家的,乔父乔母此时并不在家,看家族群里的消息应该是去商场给他们的好外孙买满月礼物了。
乔家在安市也算得上富裕人家,因为乔父做家具生意,自家的家具品牌在当地比较出名,但在小县城里再富也富不到哪去,当然也比不上京市谢家大富大贵,地位显赫。乔意好嫁进安市一豪门后,乔家的地位又跟着往上走了走。
在苏玉梅还没嫁给谢父时,乔母和苏玉梅已是多年闺蜜,这才有了后来乔意瓷能寄养在京城谢家的机会。
回到这个她阔别已久的家,乔意瓷觉得可笑的是,这个家她住的时间还没有在谢宅长。她拎着行李箱上二楼,进到自己的卧室,发现面对这卧室里的一切,她都说不出是熟悉多一点,还是陌生多一点。
乔父乔母还没回来,乔意瓷把房间又收拾了一遍,行李箱直接打开摊在地上,衣服也不挂在衣柜里,这样走的时候合上行李箱就直接走。
不知不觉收拾到六点多,乔意瓷设的闹钟响了——“狗粮”闹钟。
她坐在床边抿了抿樱唇,望着闹钟上的备注,登时才反应过来她今天还没给谢违发过一条消息。
乔意瓷可是很有职业素养的。
即便是利益交换的关系,也少不了感情的联络,否则下一次求人办事哪有那麽好说话呀。
她把手机贴到耳边,等那边一接通就问:“你吃饭了吗?”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纸张翻动的声音一同传入乔意瓷的耳朵:“没有。”
“为什麽还不吃啊?”乔意瓷往后躺下,乌黑的发如海藻般散在被子上。
“加班。”
闻言,乔意瓷轻笑:“谢总辛苦,我躺在床上休息呢,我不加班。”
听到手机里传来女人娇悦的笑声,谢违眼前自动浮现出乔意瓷笑得狡黠,宛若一只小狐貍的画面,唇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语气也是冷淡:
“等你回来可以考虑加班。”
乔意瓷立刻不说了,谢违这句里的“加班”和上面她提到的“加班”可不是一个意思。
狗男人啊果然是三句话离不开那事。
“什麽时候回来?”
乔意瓷刚要回答,卧室的门就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乔母探身进来:“瓷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