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可是他们的师娘!
“师父,我明白师娘对你有多重要,但此事得从长计议,若是云家兄妹俩,真是……”贺烺恐隔墙有耳,点到为止,“那么为了他们与师娘,你更要冷静。”
谢肆还是没放开手中的刀,他脸色虽然看不出喜怒,双眸依旧终年凝着寒霜,握着刀的手背却爆出条条青筋,将他内心的暴戾暴露无遗。
贺烺眼皮直跳,立刻改口:“咱们现在就去拜访太子殿下商量对策!”
“一来,要是那谢姨娘真是师娘,那回京之后咱们就得想办法将人带回师祖身边;二来,师父也能问那小宫女、不,问云姑娘那位谢姨娘的事。”
想到起云裴那张与谢肆极为神似的俊美脸庞,贺烺心里已经开始替太子默哀。
要是云霏霏真是师父的女儿,那就是他们的小师妹,惹不得,欺不得,只能哄着!
要知道,谢家人最是护短,即便师父只是谢家义子,跟谢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名字也一直在沈家族谱上,但他是被襄国公夫妇一手带大的,完全承袭了谢家人的性子,也是极为护短。
师父已经知道云霏霏是太子的人,可襄国公夫妇并不知道,要是两位老人家知道亲孙女已经被太子吃干抹净……
贺烺不敢再想下去。
反正太子倒霉之前,忠勇侯一家先要完蛋。
襄国公为大魏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年轻时还教导过景帝,是连景帝都放在心底敬重之人;而当年襄国公的独生女谢晚,也是因为谢肆为了保护景帝才丢弄的。
要是襄国公真想整治云家,按景帝对襄国公的敬重与愧疚,只要谢家人不太出格太过分,于情于理,景帝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烺的话很有用,谢肆果然冷静地将刀收了回去。
谢肆嗓音沙哑:“尘埃落定之前,切莫惊动义父。”
襄国公已过耳顺之年,哪怕身子骨依旧硬朗,襄国公夫人的身子却大不如前,经不起舟车劳顿,他们并没有在此次秋猎名单之中。
“贺烺省得。”
另一头,太子营帐。
陈太医才刚到营帐外,就听见小猫似的求饶声:“殿下……”
守在帐外的魏行老神在在,身边的两位侍卫虽然面无表情,脸却已经红了。
年过半百的陈太医内心毫无波动,来到魏行面前,淡声道:“太子殿下如此有活力,想来应该没有大碍?”
魏行摇头苦笑:“不不不,陈太医,您且稍候,殿下的伤咱家看过一眼,还是得请您瞧一瞧才行。”
陈太医矜持颔首:“有劳魏公公了。”
魏行掐着嗓子喊道:“殿下,陈太医已经来了!”
云霏霏心肝儿本来就七上八下,听见魏行的话,挂在铁一般结实臂膀上的趾尖儿猛地蜷成一团,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倒在榻上。
挂在眼睫上的泪珠儿轻轻一眨,跟着落下。
秋霜露重,陆骁怕她着凉,立刻将人抱进怀中。
云霏霏坐在陆骁腿上,脊背倚靠着他的胸膛。
陆骁肩膀宽阔,臂膀强健有力,身上永远是滚烫的,只是被他抱在怀中,便真的温暖不已。
因为太难为情,云霏霏双手紧紧捂着红透的小脸,过分娇弱纤细的身子透着漂亮的浅粉色,很是好看。
她声音又软又甜,小猫爪子似的挠在人的心上:“殿下,就说太医马上就来了,您非得、非得……”
云霏霏说到一半想到陆骁的伤,改口道:“您还疼吗?”
陆骁刚才亲得太粗鲁,她嘴唇还酥酥麻麻的疼。
营帐不是个好地方,陆骁没有真的欺负云霏霏,就只是抱着人亲了一会儿,劲瘦的腰肢,依然规规矩矩的裹在长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