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选择题，也是……没有选择答案的题。
一切所选，全凭己心。
夜无殇抬头望去，所有的人已经开始了攀爬，他也看到了夏如烟和夏苒。
她们在高处，夏苒在哭。
是幻阵，也是过去的景。
是心，也是意。
“唉。”
夜无殇的眼眸复杂，“区区一个小侍女，怎么开始变得爱哭了呢。”
他叹息着。
高处，夏如烟睁开了眼，她抹去了夏苒的泪，看向夜无殇。
她笑着，红唇微动，露出口型，而后又向前迈了一步。
幻阵再次笼罩。
“好歹说出来啊。”夜无殇无奈。
那么远，说口型有什么用，而且那真的是口型么，感觉只是嘴唇动了动。
夏苒也睁开了眼，眸光下意识看向天子，勾起嘴角，露出绝美的笑容。
“天子要快哦，我和神子殿下可不等你。”
说着，她向前继续迈步。
夜无殇张张嘴，又闭上。
啧，什么事啊这都。
这都看到了什么，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有天骄突然大叫了一声，眸子骤然睁开，里面一片混沌。
他倒下，但嘴角在笑。
他失败了。
验心的关，悔不当初。
生而为人，你后悔么？
很多人都说着无悔，但是真的无悔么，有人说着无悔今生走一遭……
那么现在，来问心。
还有什么比这更诚实的呢？
没有了。
这不是可以一力破万法的幻阵，这是问心道在此地的显化。
修者修道，但心灵很少涉及。
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那种修心的法，也不可能存在那种法。
那是比在无魔世界空想魔法还要更玄的东西，论心，则天下皆灰暗。
不是什么经历大风大浪，说着我锻炼了一颗强大的心。
是去看，去听，去经历人世间，最后回顾自己的过往，然后问自己。
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