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被6倾淮拨开,他的手,继续往上,缓缓扣住阿矜的手。
阿矜的手,许是因为握了太久的东珠,手心出了一点点汗,柔软湿润,像一团棉花似的,6倾淮的心也跟着软了。
6倾淮虽说要在榻上守祟,但见阿矜累了,也就没再要了,抱着阿矜躺在榻上。探手过去的时候,无意间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仔细摸了摸,才现是东珠。
阿矜躺着,甫一失神,就看见6倾淮从被窝里探出手来,手上拿着东珠。6倾淮将东珠塞到一边的枕下,开口道:“同枕同衾,也算一同压祟了。”
他的声音很轻,说话还带着些酒气,就像是在喃喃,阿矜听见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有几分心动。大抵这时候,他是醉的,最不像帝王,而是个翩翩少年郎。
——
“贵妃娘娘。“甬道上传来一阵略微急切的声音。
岳芷柔正走着,听见声音BBZL,有些疑惑地回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面生的宫女站在她们身后。等着宫女慢慢靠近,岳芷柔才悠悠开口道:“何事?”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那宫女到岳芷柔面前,躬身行了一个礼,接着道,“皇后娘娘想请娘娘去未央宫喝一盏茶。”
“现下吗?”岳芷柔有些惊讶地反问。
且先不说现下什么时辰了,厉榛榛前段时间就一直声称抱病在身,连后宫嫔妃的请安都免了,现在突然请她过去喝茶,而且还是这样奇怪的时辰。
“嗯。”宫女轻轻地应声,低着头,似乎在等岳芷柔的回答。
岳芷柔看了一眼天,天已经完全暗了,近来倒是未下雪了,只不过,入了夜之后,天还是很冷。岳芷柔犹豫了一会儿,应声道:“带路吧。”
“还请娘娘随奴婢过来。”
一行人跟着一块往未央宫去,岳芷柔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前些日子听闻皇后娘娘染了风寒,还不让人探视,近日来可好些了?”
那宫女听见这话有些心虚地应声道:“用了药,是好多了。”
岳芷柔不以为意:“今日见皇后娘娘的气色,确实还不错。”
大抵是真病了吧,气色看着虽不错,但是同之前比起来,倒是憔悴不少。只是有些奇怪,厉榛榛得的是风寒,怎会病了如此久,她曾经让人去太医院打听厉榛榛抱病之事,可什么都打听不到,甚至连她用药的方子都打听不到。
走了好一会儿,到了未央宫,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太久未来了,又或许,是未央宫太久没有与人往来了,竟让岳芷柔感到一丝凄凉之意。未央宫烫金的匾额,华贵孤寂。
“贵妃娘娘请。”宫女在前头引路道。
到门口,岳芷柔便瞧见门口守门的侍卫极其防备地看着她们,甚至有一种将要拦的架势。
“这是贵妃娘娘。”那宫女解释道。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那两个侍卫冷冷地开口行礼。
礼是行了,可还是没有半分要放行的姿态。
“看来,皇后娘娘好似并不欢迎本宫来啊。”岳芷柔哂笑着开口道,“那本宫还是回宫吧。”
有些生气,却又不好作。
岳芷柔说着就要转身,就听见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本宫怎会不欢迎妹妹呢。”
岳芷柔回身,厉榛榛就站在门内,一身檀紫色,满头珠翠,雍容无双。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侍卫相继行礼。
“怎么,本宫同妹妹说几句体己话还要你们同意?”厉榛榛淡声道。
“微臣不敢。”侍卫双双开口认错。
“可陛下……”其中一个侍卫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陛下当初下令,是因为本宫的风寒,如今,陛下都允了本宫去岁宴,你们只是小小侍卫还敢阻拦,是不要命了吗?”厉榛榛反问,她是沉了声的,仿佛再不放行,下一秒就要落了他们。
“微臣不敢。”侍卫求饶道。
厉榛榛在内殿的事,鲜BBZL少有人知道,且她毕竟是皇后,若是真要落了他们两个,也不是不可能的,两个侍卫迟疑了一下,接着就退到两边了。
“妹妹随本宫进来吧。”厉榛榛笑着看向岳芷柔,开口道。
岳芷柔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跟着厉榛榛一起进去。
未央宫殿内的陈设未变,但岳芷柔总觉得哪儿有些不一样了。厉榛榛穿着宴上那一身檀紫色长袍,她进去之后就懒懒地坐在贵妃榻上,长袍的后摆在她身后铺开,银线凤尾让她看着美得有些惊心动魄。厉榛榛的出身原本就好,一举一动即便是懒懒的,依旧能看出几分贵气。
厉榛榛拿着茶盖撇了撇浮沫,一边撇浮沫一边开口道:“妹妹坐吧。”
岳芷柔看了一眼厉榛榛的右手边,座位上已经摆好了一盏茶。走过去,还未坐下,接着就听见厉榛榛道:“这还是本宫从家中带来的陈年普洱,妹妹尝尝。”
岳芷柔拿起茶盏,尝了一口,入口甜,之后便是微苦,许是因为陈年,茶叶已经陈化,最后的那道涩,已经没有了,别有一番风味。
尝了一口,想起来这儿的目的,径直开口问道:“皇后娘娘叫臣妾过来,只是为了品茶?”
厉榛榛听见这话,抿唇笑了笑:“本宫抱病已久,许久不见宫外的人,近日好些了,便想找妹妹喝喝茶说说话,妹妹不会觉得本宫唐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