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蘅也不知信没信,没再出声。
另一边。
送走了宁蘅和傅瑾州走后,黛娜夫人吩咐所有佣人,“往后不得在宁小姐面前暴露先生身份。”
佣人纷纷应:“是。”
黛娜夫人刚想坐下,抬眸不经意间,倏地瞥见安容不虞的脸色。
她一顿。
叹息一声:“安容,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瑾州的心思,并不在漾西身上。”
安管家惶恐说道:“夫人,是我儿漾西没有那个福分。”
“别这么说。”黛娜夫人道:“往后不论如何,我还是会将漾西当作亲女一般。”
“谢过夫人。”
宁蘅随傅瑾州回到银河湾后,将那块手镯放下收好,便在卧室内小憩。
近些天生的事太多,到现在好像都到了一不可收拾的地步。
暮色四合,天边昏暗。
她思忖良久,终于还是起身,出门。
她想。
她还是要和傅瑾州谈谈。
一出门,便在二楼长廊碰见了管弦。
管弦微笑问道:“夫人,您找先生?”
宁蘅对‘夫人’一词甚是不习惯,但也没纠正,“……嗯。”
“先生应该在书房忙公务呢。”管弦笑意加深,然后将手中茶盏递过去,“这是先生爱喝的茶,不如您替我送进去。”
“好。”
管弦走后,宁蘅端着端盘,站在书房门前,屈指叩门。
里面传来声音:“谁?”
“是我。”宁蘅轻声。
门内的男人长眉微动,手中动作一顿,“进来。”
宁蘅进门。
傅瑾州瞥了小姑娘一眼,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茶盏,宁蘅解释:“是……是管弦让我端进来的。”
傅瑾州眸光微暗。
“放下吧。”
宁蘅放下茶盏,男人又问:“找我有事?”
“嗯。”
“说。”
“我……我想和你缔婚。”
“缔婚?”他眉梢轻挑:“怎么缔?”
宁蘅说:“我们结……结婚,两年为期。两年后,我们离婚,嫁娶各不相干。可以吗?”
空气一寂。
傅瑾州轻捻冷白腕骨上的黑色玉檀珠手串,那双狭长冷锐的眸子幽深了几分。
宁蘅惴惴不安的掐紧指尖。
她自觉她说的不过分,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毕竟,这桩婚事太荒唐了。
他如何能和不爱的人度过一生?
良久。
傅瑾州终于开了口:
“可以。”
宁蘅唇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