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逗人家,还当着人家的面儿,调戏已塌房师兄。
小瘸子平时不闹腾,偶尔闹一下,就被他钦哥治得服服帖帖。
即便如此,有点赌气、又有点不服的小瘸子,抓着他巡哥在副驾接电话、没时间理他们的空挡,飞快地扭头扫了一眼身旁的某位始作俑者:
“闫子钦,我跟你没完!”
闫子钦扭头,认真看了一眼下战书的炸毛小瘸子:
“行。”
闫子钦就是觉得行,他很乐意跟盛然没完。
小瘸子气鼓鼓,不再搭理他,而是悄悄抻着脖子,瞄向前排副驾驶。
他巡哥不知道接了个谁的电话,听上去是处理什么突事件。
袁大经纪本来今晚就气儿不顺,电话里鲜有的叽叽歪歪、骂骂咧咧。
电话打了有十来分钟。
盛然垂下眼帘,没转身,而是缓了语气,继续小声跟闫子钦说话:
“晚宴顺利吗?姜总和庄导儿他们答应站你了吗?”
小瘸子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一会儿就气累了,不气了。
“嗯。”
闫子钦点头,但没多说,他不想让小瘸子心里装太多事。
小瘸子认真想了想:
“那就好,这种重要的场合,我不应该跟你计较,就当我们的《藏渊》才杀青没多久,你还没有出戏。”
闫子钦扭头,看着身旁说着话,却没再抬头的少年,默然片刻。
凌冽而沉冷的五官,闪过一抹隆冬苍月下,不易察觉的浅笑。
“早出戏了。”
他确确实实不在《藏渊》那部戏里了。
闫子钦如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吻的是盛然,不是《藏渊》里的夏于书。
盛然撇了撇嘴。
没见过这样的,给台阶都不下。
还顺杆儿往上爬。
夜已深,袁巡那个不甚愉快的电话也打完了,盛然听了几句,似乎是跟他的住的大公寓有关。
随着商务车缓缓驶进小区,袁巡扭头向后排两人交代:
“一会儿到了你俩先别下车,家门口有几个外人。”
“嗯?……”
盛然疑惑,应了一声。
估计是私生粉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