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里不是说,傅总最不信这些吗?
宁父没有贸然上前交谈,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犬子的事,有劳谢大师了。”
谢钦辞本就是为这件事而来,只是他没想到会在青霄观遇见傅明霁,还有个闹脾气的黑坨坨,他总不能把一人一鬼丢在外面不管。
“傅总要进去吗?”
两人离得近,谢钦辞清晰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和男人身上蠢蠢欲动试图往自己身上扑的紫气。
他不适应与人离这么近,不动声色退开了些。
“嗯。”傅明霁点头。
青木大师没忍住多看了傅明霁几眼,他与老傅总、傅明霁的爷爷是旧识,多次受邀去傅家,他印象里的傅明霁和今日遇到的,很不相同。
不说对神鬼一事态度的转变,他何时见傅明霁对谁这么亲近过?
“不知青木大师可否借我一装鬼法器?”
谢钦辞的声音打断青木大师思绪,他敛神:“谢道友是要……”
“大师也看见了,我身边有一鬼宠,我总不好直接带着它大摇大摆进观。”
“它还在?”阮意诧异,可他分明感觉不到任何鬼物存在的痕迹。
谢钦辞笑了笑,阮意打了个哆嗦,他感觉到了,有什么庞大的、可怖的存在窥伺在周围,只一瞬,那种感觉就没了。
谢钦辞居然可以完全隐去厉鬼的存在,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痕迹。
这是何等可怕的能力。
他戴在身上的法器也没出任何预警,若谢钦辞想,岂不是可以带着厉鬼随意出入戒备森严的青霄观?
有青木大师在,青霄观的防御已是玄学界数一数二的存在,连青霄观都挡不住,其他地方呢?
刹那间,寒意涌入心底,阮意目光中带了丝自己未曾察觉的恐惧。
青木大师递给谢钦辞一个巴掌大的法器。
“大师,这里面没装鬼物吧?”
青木大师想到黑坨坨曾经差点啃完鬼王的辉煌经历,沉默着换了个空法器。
“这个法器里什么都没有。”
“那就好。”谢钦辞接过来,把黑坨坨塞进去。
不空不行,万一黑坨坨把人家法器里的鬼物吃了,他拿什么赔。
进道观后,傅明霁没和他们一起行动,他站在岔路口,道:“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青霄观很安全,不会有觊觎傅明霁的鬼物出没,谢钦辞想了想,还是把装有黑坨坨的法器递给他。
“这个你先拿着吧。”
两人指尖一触即离,傅明霁垂下眼眸:“好。”
宁徽被安排在专门厢房里,厢房里外都布有阵法,谢钦辞一靠近就感觉到了。
房门打开,谢钦辞闻到了一股檀香味,和被檀香压下的腐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