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她还倒欠苏小刀半个月的工期,这特喵的比解放前还不如呢。
毕竟她提前预支了俩月工资,而至今她就只上了一个半月的班。
虽然这班上得属实不要太轻松。
见天的吃吃又喝喝,玩玩又乐乐。
但这可不是兔的锅,可不是兔不想干活。
这都是金风细雨公司的新老总苏小刀的安排。
他说,谋定而后才能动。
所以现在还不到兔兔能干架的时候。
花晚晚心塞塞的叹了口气,要钱钱没有,要架架不干,她差不多是一只废兔了。
曾几何时她在江南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钱有钱要肉有肉。
哪像现在哦。
就好比眼下不远处的茶楼中传来了一阵抚琴而吟的歌声,曲调缠绵又宛转,琴音如梦亦如幻。
她听不懂,但是她觉得这琴弹的真动人,这歌唱的真好听,于是她习惯性的伸出手想要掏荷包,然后再去茶楼里给那位歌姬赏点小费。
结果却发现口袋空空一毛木有,真是比兔的小白脸还要一干二净。
天可怜见的。
她堂堂一江南小霸王,居然沦落到了这种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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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损从来不会做无用之事。
他手上走的每一步棋,脚下走的每一步路,向来都是深思熟虑,琢磨再三。
在汴京城局势如此紧张一触即发的时期,雷损以他那位养女雷纯的名义约苏梦枕见面。
苏梦枕虽明白此行究竟为何缘由,但雷损特意清楚点明了,他邀约的是金风细雨楼的苏楼主。
风雨楼的苏楼主无法拒绝,于是他从顺如流的如约而至。
茶楼里,雅阁中。
佳人抚琴瑟,纤手清且闲。
这是苏梦枕第一次见到雷纯。
见到这个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不枉雷损刻意为苏梦枕量身打造的一番安排。
端坐窗边抚琴而歌的那位佳人,低吟浅唱,娴静美好,美好得像是一个梦。
雷纯很美,清丽脱俗,秀美绝伦。
但苏梦枕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却半分都没留意到她那张美丽的脸。
他首先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她的眼睛。
那同样是一双美人的美目。
盈盈秋水,脉脉含情。
却又不是真的含情。
那双眼睛里盈满的,是柔情。
那份柔情里充盈的,是杂质。
精明,算计,利欲,权势。
这位年芳及笄之岁的雷小姐,年纪太小阅历太少,还没能学会如何遮掩住自己眼中隐藏的勃勃野心,也还不懂得如何更完美伪装自己的虚幻情意。
看着这样虚假的一双眼,苏梦枕不自觉走了神。
他忽然想起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是一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
清澈明亮,灵动狡黠。
他曾看过那双眼睛里满目清梦压星河。
也曾见过那双眼睛里一抹霜降照人寒。
但无一例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