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爆竹声震响天宇,夜空烟花四起,东方天空漫起绚丽多彩的光芒,十分壮观。
盛欢从未见过这等盛况,不禁抬头,目不转睛的欣赏着。
“喜欢?每年一到子时,皇城就会燃放烟花爆竹,祈盼来年依旧河清海晏。”
一道低沉慵懒的嗓音忽地自耳畔响起。
盛欢心脏猛然紧缩,错愕的瞪大眼,尚来不及开口,一只冰凉的大掌迅速捂住她的嘴,身后之人将她轻揽入怀。
少年勾了勾嘴角,冰凉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亲昵地蹭了蹭,哑声低语:“莫要惊动旁人,将人都喊来,你就真只能乖乖当孤的侍妾了。”
两人曾有过无数次亲密,知晓彼此的一切,她以前最喜欢他这样从后拥抱,温柔缱绻地亲吻她的耳垂。
盛欢显然也想起了前世两人种种的缠。绵与恩爱,白皙的脸颊登时不受控的热了起来,瞬间颤。栗了下,耳朵红欲滴血。
可他们现在什么也不是,那日他还当街轻薄她!
盛欢又羞又怒,想也没想便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凌容与吃痛了下,扣在她腰上的手,反倒收得更紧。
他极低的笑了声,嗓音中带着温柔愉悦与几不可察的幸福,“真凶,这么想当孤的侍妾么?”
凌容与一袭雪白鹤氅,半个身子倚靠在廊柱上,抱着她的姿态慵懒而亲密,深邃眼眸中流转着某种极浓烈的情绪。
盛欢听他又在颠倒黑白,嘴下咬得更凶,整个人挣扎起来,心中将他骂了个遍。
这人怎能这般厚颜无耻!
之前见着凌容与时,他总是一脸病容,看起来极为虚弱,她心存一丝侥幸,想着指不定能成功。
殊不知这有人几乎日日夜探香闺,一团糟的身子因而比之前好上一些些,盛欢越想挣开他的怀抱,就反被他搂得越紧。
“可惜孤的东宫只会有太子妃,永远不会有侍妾。”凌容与修长的指尖摩。挲着盛欢的脸颊,对于她的挣扎不以为意,好看的眉眼反倒尽显愉悦之意。
怀中少女身娇体软,凌容与不由得心猿意马,还想再说什么,却蓦然噤了声,耳尖微动。
他飞快地点了她的哑穴,将人打横抱起,悄然无息地跃上屋脊,朝一旁的四进院疾掠而去。
盛欢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疯狂的捶打起他。
她没想到凌容与居然真敢如此目无王法,肆意妄为!
就在两人离去不久,如意来到盛欢原本坐着的廊下,四处张望,嘴里小声嘟囔:“奇怪?小姐呢?”
她见外头开始飘雪,所以拿了件斗篷出来要给小姐披上,免得受凉,却四处不见盛欢踪影。
如意歪了歪脑袋,确定小姐真不在庭院后,困惑起来,又抱着斗篷往屋内走去。
……
另一头,凌容与已抱着如意遍寻不着的少女,跃进盛宅对面青砖灰瓦的四合院中。
院中张灯结彩,内外更是挂满红灯笼,装点着红绸。
主屋里烧着地龙,熏笼里火炭烧得正旺。
一走进去,热气扑面而来,虽比不上东宫却也暖意融融。
“这么喜欢烟花?孤待会儿就让人去放。”凌容与略微沉吟,将盛欢放到床榻上,解开她的哑穴。
“我们一起看。”
他的语调轻快而愉悦,盛欢听得出他心情很好,甚至听出了话中那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个登徒子果然是有预谋的,私闯民宅,强掳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