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欢姐姐,这件事是妹妹一时胡涂,请您原谅妹妹。”
盛欢想起自己昨日在凌容与怀中醒来时,浑身软。绵无力且燥热不已的模样,心底便一阵阵恶寒。
若非太子的人发现异样,将她们母女两救出,那么今日沦为京城笑柄,丢了清白身子的人就会是她。
盛欢忍着恶心,勉强做做样子的看了她一眼,却不肯再跟赵舒窈说只字片语,也没有接受她的道歉。
两世之苦,她非圣人,断不可能同情或原谅这个抢了自己位置,这一世甚至意图毁掉她后半生的人。
……
之后几日,赵舒窈皆躲在府中不敢出门,就连踏出房门口都很少,膳食都是下人们端进她房中。
她一直在等着凌朗来接她回府,却没想到自己没等到了凌朗,反而等到了太子与盛欢的赐婚圣旨。
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凌朗没有来接她,皇上没有将她指给凌朗!
赵舒窈顿时跌入绝望深渊,眼眸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眼底一片死灰。
皇上身旁的大太监亲到永安侯府宣的赐婚圣旨,赵舒窈在一旁偷听完圣旨,整个人大受打击,一时没能承受住,当场晕死过去。
盛欢接下圣旨,见到赵舒窈晕倒,心里其实一点高兴也无,但她也不可能同情赵舒窈。
她若同情赵舒窈,那么上辈子谁又曾给过她一丝同情与不忍。
……
永安侯虽不愿将女儿嫁给太子,可圣旨已下,他不得抗命,只能认命地为女儿准备嫁妆。
而牧婉清虽舍不得女儿,可将永安侯拉下一事实在危险重重,她不愿这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再受任何伤害。
至于盛欢,她不知那日离宫后,太子与景成帝父子俩又谈了什么,这圣旨才会下得这么急,就连婚事也办得急,竟不足一个月便要让凌容与将她迎娶进宫。
这日,她刚与教养嬷嬷学完礼仪,便来到后院凉亭的石椅上落座,静观庭园景色。
永安侯府的一切她都还很陌生,可再过不久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家,再到另一个家。
思及此,盛欢突然有点想念盛家父子,虽然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该想他们,可到底曾当了两辈子的家人,再如何也不可能说忘就忘。
就在盛欢开口,要如意代她回你盛宅附近打听看看盛家父子的近况时,却见如意脸色一变。
“昨日陈嬷嬷才来侯府找过奴婢,”如意想起昨日陈嬷嬷说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气,“陈嬷嬷说,老爷……盛老爷被下了大狱,盛少爷着急不已,问宁大公子究竟发生何事,宁大公子却说盛老爷亏空公款,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将人送官。”
“盛家又不缺钱,老爷为何要亏空公款,少爷也不是没有钱!”如意越说越气。
“盛父被下了大狱?”盛欢一愣,“阿兄,盛煊为何只让陈嬷嬷来找你。”
如意叹气:“不是少爷要陈嬷嬷来的,是陈嬷嬷气不过觉得太冤才找来奴婢吐苦水,盛老爷入狱多日,少爷如今忙得焦头烂额,姑娘,您说这宁大公子是不是因为求娶您不成,所以才会恨上老爷。”
“宁公子应当不是这样的人才是。”盛欢略微沉吟,她其实也不太确定,毕竟她与宁绍未曾有过太多接触。
只是自己还来不及跟他说清楚,这皇上的圣旨就赐了下来,他若因而记恨在心那也不能怪他。
盛欢微微一叹,想来盛父这个无枉之灾,还真极有可能因她而起。
“待兄长回来,我会再请兄长到盛家了解状况的。”盛欢口中的兄长指的便是赵杰。
那日赵杰在相府与她说开后,果真对她的态度与之前全然不同,不再刻意与她疏离,而是像以往他和赵舒窈那般的兄妹相处模式。
盛煊仍是太子的侍读,且也与赵杰有几分交情,她让亲生兄长赵杰前去了解状况,应该不至于过分唐突才对。
盛欢心中如此盘算,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盛父入狱之事并不单纯。
之前她的舅舅牧相曾说,他的人到盛翊臻的住处时早已人去楼空,难道盛翊臻不是她的亲爹永安侯带走,而是盛父通知了自己的妹妹,早一步将她藏了起来?
要将一个人完全藏起需要大量金钱,所以盛父才会冒险挪用公款,就只为了让他的妹妹盛翊臻有盘缠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