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见到父亲心动了,他赶忙说道:“那位前辈曾说,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博大精深,但似是缺少了相称的内功心法辅助。以至于虚有其表,而无其实。他见我与他有缘,便传我这套专门契合辟邪剑法的内功心法。”
林平之走到了父亲的身前继续说道:“爹不是常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吗?那火灵芝虽稀有,但也只是可以用钱买到的补品,而此物却可让我们父子的实力更上一层楼,这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林震南知晓向阳巷老宅之中存有辟邪剑谱,也知晓自己的武功平平。更知晓如今林家的辟邪剑法欠缺剑谱上的内功心法。
只不过林平之的爷爷临终前,三令五申的叮嘱他,不可翻阅向阳巷老宅的辟邪剑谱,因此林震南虽知宝藏何处,但却未曾研读。
曾经的林震南并非像现在这般“窝囊”。张口“人情”闭口“世故”,四海之内皆朋友。
他少年之时也曾有一腔热血。
也想过找到一门相称的心法,补全自己内力不足的缺点。
但很可惜,可以找到的粗浅心法匹配不上辟邪剑法,无法契合。
而高深的心法均是各门各派的至宝,又怎是他能轻易能窥探的。
自从父亲死后,林震南接管了镖局。他终日忙碌于镖局的生意,还有与各门户的交际,便将此事搁置了下来。
后来有了妻子,儿子,家庭的重担扛在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
加上自己年龄也大了,年轻时的“一腔热血”也渐渐的冷了下来,少时的“梦想”也渐渐地醒了过来。
“生活”磨平了这个中年男人的棱角。让他已无当年的心气。
他如今只想多挣些钱,让自己的妻子儿子过上好的生活,保全自己的祖业,将福威镖局的基业传下去。不再去想什么“武林争雄”之类的“不靠谱”的事情。
如今儿子递过来的这本剑谱,让他忆起了自己曾经“仗剑走天涯”的“梦想”,想起了年轻时那个意气风的自己。
对少时梦想的感怀,竟然让这个沉寂多年的中年男子,落下了一滴眼泪。似是在怀念自己逝去,不曾掌握的青春。
林平之见到了父亲眼角的泪水,他说道:“爹!怎么了?”
林震南此时回过神来,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说道:“平儿啊,你说得对,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这位前辈如此慷慨,那么我们自当还礼。”
说完林震南便望向了自己的妻子王夫人。
王夫人看到丈夫的样子,她微笑着说道:“别看着我,出嫁从夫,老来从子。既然你们父子都决定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能说什么呢?况且平儿也说了,那位前辈是为了‘救命’,火灵芝在爹那不过是个补品,在他那里能救一命,就算是咱们替爹积德修好了。”
得到了王夫人的同意之后,林震南拿着剑谱便要出门去。
林平之此时叮嘱道:“爹,这本剑谱上的内功心法是那位前辈依照自身所学谱成的。这位前辈的武功我们不可泄露出去。爹得此剑谱后先不忙修炼,如孩儿一样,先将此剑谱背诵如流,记在心中。熟记于心后便将此剑谱即刻焚毁,而您修炼之时,一定要在不被任何人知晓的时候修炼。以免那位前辈的武功外泄。”
林震南将剑谱揣在怀中,对着儿子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
片刻之后,他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进来。
“平儿这便是火灵芝,你走时拿给那位前辈吧,也算是我们林家的一点心意。”林震南说道。
林平之打开盒子看了一下,之间一支黝黑的灵芝躺在里面。
他仔细端详着这稀世珍宝,这火灵芝乃是灵芝中的极品,其通体黝黑如碳,而如碳的身体上却又布满黑红色的纹路,似是灼烧的炭火一般。因此故名“火灵芝”。
此物乃是绝佳的补身之物,若是将其代替普通灵芝炼丹,那么修炼辟邪剑谱之时功力可一日千里。
不过眼下伏樱身体虚弱得很,林平之只能“割爱”送给她补身体了。
交出火灵芝后,林震南也不再多耽搁,他拿了林平之给他的公文,便去替儿子跑交接,之后点齐了镖师后便去找福州府的官员接货,起运。
而王夫人也前往了钱庄,给儿子兑了六千五百两银子的银票。
虽然王夫人多少有些心疼,只要能让儿子开心,花多少钱她都心甘情愿。
而林平之则舒服的在自己的软床上休息一会,毕竟这段时间来,天天趴在桌子上休息,即便是他也有些忍受不了。
两天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交接装运完毕,福威镖局的车队也随即出。
不过因为是有瘟疫的地方,因此林平之也没有找太多的人,只带了白二,陈七,史镖头等为数不多的几人,和赶大车的车夫,一行人便上路了。
而这一次虽然凶险,但林家并没有亏待他们,这一趟他们每个人能赚五十两银子。
富宁县内没有药材炼药,林平之早些回去也没什么用。而且这是朝廷的“官镖”马虎不得,因此他便随行护送。
只不过他的雪龙马如今留在了福威镖局,为了配合车队的度,换了一匹驽马。
几日之后,众人终于赶到了富宁县外,白二,陈七,史镖头等人便就地原路返回。而林平之拿出了公文跟当地的官员进行了交接。???。81??。??m
随后衙差们便赶着大车进了富宁县。
而林平之也回到了驿馆。
“伏姑娘!我回来了!”林平之急忙推开门,但屋中并没有伏樱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见到伏樱,他的心情一下子从兴高采烈,跌到了阴云密布。
而伏樱此时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她拍了一下林平之的肩膀。
林平之回过头来,见到了那张他想见到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