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楼上的动静可不是忙着操办婚礼能出来的。
一个小时后。
沈在心只着一身过于宽大的白衬衫,红着眼尾,慢悠悠从二楼走下来。
他的目光不经意对上沙上少年的眼睛,又瞬间错开。
那双修长洁白的大腿裸露着,咬痕斑驳。
在白玉扶栏的映衬下,更显盈润似玉。
他恍若不觉少年异常炽热的目光,兀自朝厨房走去。
一杯牛奶缓缓倒到一半,身后忽而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沈在心握住牛奶盒的手一颤,白色的液体溅到他握住玻璃杯的指尖上。
“看来表哥没把嫂嫂喂饱,害得嫂嫂还要亲自下来找牛奶解渴。”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热气剐蹭着耳后,沈在心不适地偏了偏头。
少年说着将他手中的玻璃杯放到桌上。
继而执起他的手,湿润的舌尖慢条斯理将他指尖的牛奶舔舐干净。
就像试探着讨好主人的小狗。
沈在心眉头微蹙,稍稍用力抽回手。
“嫂嫂,你”
“啪!”
不待少年说完,一耳光就甩偏了他的头。
他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沉默不语,额遮挡住眉眼,沈在心并不能看见少年的神情,唯有紧绷的下颚线显现出压迫感。
但就算能瞧见,他也不会在意。
“既然知道我是你嫂嫂,就不要做这些逾距的事。”
湿润的指尖轻轻按在少年胸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却在收回的时候被霍司煜猛地抓住。
“逾距?”少年低笑一声,将人逼近墙脚。
二人鼻尖相对。
沈在心避无可避,神色淡淡望着少年冷冽锐利的眼睛。
阳光照在他清透的眼底,泛着潋滟而破碎的光。
细软额下细眉微蹙,脆弱得惹人怜惜。
就像纯良无害的人妻被邪恶的犬强硬地拖入自己的领域,即将被打上脏污的印记。
“难道不是嫂嫂先逾距的?难道不是嫂嫂先勾引我的?”
霍司煜将他的手紧紧按在剧烈跳动的胸膛处,狠声道:“感受到了吗?都是因为你的轻浮放荡,这颗心再也不会安宁了。”
沈在心试图将手抽出,却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