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鼎与高启之两人坐在一起看新闻,聊聊国内外大事,乔楚在厨房里操忙着,然后看着高启之打起了呵欠,起身说要回去。高鼎在一旁如同往常一般劝着,&ldo;回去干什么,还有半个多小时路,睡这里吧。我跟我妈打电话。&rdo;乔楚在厨房里心咚咚咚的跳着,手不自觉地抖着,人却越发清明起来。果然如他意料,那边电话挂断,高鼎冲着高启之道,&ldo;我扶你去睡,八成昨天晚上忙得太晚了。呵……我怎么也好困。&rdo;上面很快没了脚步声,这种药是高鼎给他专门找来的,药效不错,半个小时一般人就能进入熟睡,何况,乔楚在那汤里放了大半瓶,他掐着点。等着时间差不多了,推开厨房门,缓慢地上了楼。高启之的房间在二楼,门并没有关,乔楚推门进入,就发现父子俩居然都倒在了一张床上,呼呼大睡,连鞋子都没脱。乔楚上前先推了推高鼎,又叫了叫高启之,发现两人压根没有一点反应,真睡实了。这下,他才放松了口气。缓步下了楼,先去将大门锁了,然后才将刚才在厨房里磨好的剔骨刀抽了出来,那刀寒光乍现,乔楚只觉得心头气血翻滚。他提着刀缓步上了楼,脑袋里想的是哥哥乔汉的音容笑貌,永远比他优秀,永远比他帅,永远护着他的哥哥;从小带着他,养着他,代替了父母职责的哥哥,居然因为高鼎那些龌蹉的念头丧了命。他怪自己居然将仇人当爱人,更恨高家人恶毒,他恨不得将高家人抽皮扒骨,挫骨扬灰。带着这股子怨恨,乔楚红着眼睛走进了高启之的房间。内里的样子却让他大吃一惊,高家父子正坐在床上。两个身形巨大的保镖从侧面扑了过来,不过一招,乔楚就被卸了刀,反手压住。高鼎伸手拿过了他手中的刀,瞧着闪着寒光的刃,满眼委屈,&ldo;爸爸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原来你真的这般恶毒,你忘了这三年我是怎么对你的吗?我还试图带你出国,永远跟你在一起?&rdo;此时此刻,乔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ldo;你们监视我?&rdo;高鼎还想解释,高启之却拦了下来,&ldo;那不过是不防君子防小人的东西罢了。你三年没起恶心,那东西不是三年也没用吗?好了,&rdo;他冲着高鼎道,&ldo;你也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死心吧,将他带走。&rdo;乔楚知道,这一走,他怕是会跟哥哥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再无报仇机会。他仿若想开一样,猛然间看向了高鼎,才被拉走。这双跟乔汉几乎一个模样的眼睛,看得高鼎心中一颤,眼前毕竟是跟他生活三年的人,何况,还有乔汉的影子?他低头冲着他高启之道,&ldo;我再看他一眼,走前,也别让他受罪。&rdo;高启之叹了口气,高鼎连忙出了房门,追了过去。此时乔楚正走在楼梯中间,高鼎赶了过来,示意保镖稍微离开一步,两人面对面,高鼎叹气,&ldo;你这是何苦,你哥哥的事儿是意外,我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的。&rdo;乔楚眼中酸楚,问他,&ldo;是我,还是我哥哥的影子?&rdo;这话让高鼎心里难受极了,他伸手一把抱住了乔楚,&ldo;这又有什么区别,我们……&rdo;这句话戛然而止,高鼎随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ldo;啊&rdo;,随后向后倒去。身旁的保镖扑了过来,乔楚手中的匕首被抢走,高启之扑了过来,锋利的刀尖刺入他的皮肤,他通通没感觉,只记得,自己的右手中温热的触觉‐‐那是高鼎的血,哥哥,我终究还是给你报仇了!&ldo;哎,哎,睁眼了。醒了醒了,成了,大家都散散,围着这儿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rdo;一个如鸭子般的粗嗓子在乔楚脑袋顶上呱呱叫着,他烦躁的不由挥了挥手。不知道碰到了哪儿,发出了啪的一声。那人哎呦叫了一声,就伸手拉扯乔楚,&ldo;我说醒了都醒了,还装什么?不就灌点水吗?当时来的时候就说好了,你这时候装什么大少爷啊!快点起来,这都三点半了,等会太阳落山了,明天剧组还陪着你一个人再来拍一次?&rdo;乔楚这才发觉不对,他不应该是死了吗?眼前这个呱造的家伙是谁?怎么还拍戏?他狐疑的缓慢地挣开眼睛,一张硕大的痘痘脸就出现在乔楚面前,吓得他向后微微扬了扬头。痘痘脸顿时不干了,&ldo;哎呦,还梨花带雨呢!你老也不瞧瞧,你都二十八了,可不是5年前一枝花似得了,禇昀早就不要你了,还摆这副样子干什么!快点起来吧,别让一群人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