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明白,今时不同往日。
栗夏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她从很早以前就是孤儿,一直都生活在低端的话,倒是不会感觉有什么不妥。
只是像六公主这样直接从云端跌下来的,倒是真可怜。
“走吧夏夏。”双生皇子不喜欢这个六妹妹,拖着栗夏就要走。
栗夏边被拖着走,边扭头去看六公主。
只见她站在原地,外头日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映在她的眼底,煜煜生辉。
她是变了,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母后,母后。”
三人走过长廊,伴着越来越明朗的木鱼声,找到了那个坐在亭台里的青衣女子。
栗夏见到这位皇后的第一眼,是懵的。
那些个宫斗剧里,皇后不都是凤袍加身?
身上的金钗都应该和别人的不一样,满身的威仪。
但是这位皇后,穿着一身青衣,头上没有任何的饰品,黑发就那样尽数都散开,素装温颜,不施粉黛,她左手握着佛珠,右手敲着木鱼,一下一下,比早晨宫中的钟声还要来的清脆。
“母后,这是夏夏。”
五皇子在离皇后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恭恭敬敬的作揖说道。
木鱼声乍然停下,皇后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
她只看了栗夏一眼,栗夏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说不上悲哀,说不上空灵,就只是钝钝的麻木了而已。
“像韶华。”皇后又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们喜欢,就一起玩罢,除了西边的房间,你们都可以去。”她又重新敲起了木鱼。
这就是赶人的意思了。
只是她最后这句话倒是挠的栗夏心都痒了。
越不能看的,就越叫她感兴趣。
“小四小五,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那个房间……。”
“不可以!”
她话都刚开了个头,一直都选择和她狼狈为奸的双生皇子就绷着自己的一张小肉脸严厉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为什么啊?”栗夏有点不明白,“你们不好奇吗?”
大家不是都说好了要一起愉快的做熊孩子的吗?
“这样不好。”四皇子的脸色很黯淡,“母后会伤心的。”
他们不止一次,听见母亲在那房间里,压低的哭泣声,像离了水的鱼,那是叫他们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兄都沉默的哭声。
栗夏见他们两个脸色不好,也没继续提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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