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了吗?”
她看到对方伸着手,似乎还想要做些什么的样子,一下吓到快要晕倒。
“你、你干嘛?!”
男人低着头,揉了揉她的脑袋,“……别这么怕,我可没想做什么的。”
“既然没想做什么……那,那你让我先离开,好不好……”周粥身体退后了几步,声音有点干涩。
她真的被这男人搞怕了。
“哈,别着急啊。”瑟尔笑了一下,拽住她的腰抱了回来,“你不想知道那间公寓的事情吗?”
“……之前不是说过要保护你吗,现在给你提供一些线索,”他眼里有一丝笑,薄唇微勾:“怎么不想知道吗?”
周粥面上一怔。
公寓的……线索?
她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只是怕这个男人骗自己而已,不过……周粥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骗的。
反正听他说一下也无妨。
“……你说,”周粥抿了抿唇:“我听着。”
“这是一座只对罪人审判的公寓。”
瑟尔一边说着,一边又低着头咬住她的耳垂,不轻不重的力道,弄得人浑身麻。
“呜……”
周粥的耳边一片濡湿。
听到男人的话,她心中闪过一个想法,罪人?
他们中什么人能称得上罪人?
男人突然舔了一下她粉白的耳朵,周粥一下子僵住了身体,脑子变得懵懵的。
“你搞什么,不是在说公寓的事吗。”
周粥垂着眼睫,声音小小,又可怜又可爱:“……你说过不对我怎么样的。”
“我骗你的哦。”瑟尔低低笑着。
俊逸的男人完全是那种喜欢看别人笑话的恶劣存在。
“你快说正事好不好,别舔了。”
耳朵一阵痒,周粥双眼又湿又红,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男人近乎怜爱的凝视她:“好了,言归正传。”
“这栋公寓里,”瑟尔哼着声,吐出残酷的话语:“人人得下地狱。”
瑟尔的眼瞳是很深的色泽,透不出一丁点的光,就像是地狱里的漆黑火焰,他唇角似弯非弯的勾着,“能活到最后的只有无罪者。”
“你们将在这间公寓接受最恐怖的审判。要么屈辱的活下来,要么凄惨的死去。”
“只要进了这栋公寓,就不可能再逃出去,即使白天外出,晚上也一定会被强制送回来。”
“而且……”
瑟尔正想要说些什么,房间的墙身“咔”地一声,裂开了一个小缝。
血红的污渍不断晕染扭曲,像是滴落在水面上迅扩散的红色墨水。
该死。
有东西来了。
瑟尔把刚反应过来的少女死死摁入怀中,神情冰冷。
周粥不安地从男人怀中探出小脑袋,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像一只破壳的小企鹅,奶里奶气。
双眼湿红,脸蛋还泛着粉。
不过下一秒,她就惊恐的瞪大了眼,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想要尖叫的声音死死卡在喉咙,被吓到失声。
“……”
下体粗壮的类人怪物,撕开墙壁爬了出来。
它们的眼睛没有瞳孔,是全白的存在,脸上是血红的纹路,为的怪物五官薄冷昳丽,高挺的鼻尖抽动着,只能嗅到空气中甜美至极的雌性气息。
好香……怪物们的嘴张合着,鲜红的舌头从尖锐的齿间探着,渴望地竖着小怪物们。
这就是它们要杀掉的对象吗。
“这、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