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文斯拿凉水在脸上拍了拍,觉得舒服些,没劲儿也不想洗澡了,上个厕所便又挪回床上。
方才没注意,这时他才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急忙拿起来,如获至宝。
点开屏幕现还能用的瞬间,文斯激动得心颤手抖,低头就在手机上吧唧亲了口,亲完嘴一扁,才想起头条上说的所谓细菌比马桶盖还多。
文斯:……
但这也改变不了独身在外手机就是全世界的事实啊有木有!
“好老弟,谢谢你!”自内心的,文斯忍不住说。
彼时闻礼和那帮人打架,他没能看到最后就昏过去了,只隐约感觉被人架上车,然后远远传来吓人的警笛声。
文斯压根儿也忘了要找衣服手机的事,光想着逃离要紧,没想到闻礼都帮他拿回来了。
幸好幸好,他到法国后出门就从不带闻思那部手机,否则……
“不行,”文斯噙着笑的嘴角突然垮下,“羽绒服是个短板。”
这件羽绒服是闻思衣柜众多冬装里最中性化的一件,样式简洁颜色也不花哨,最最重要是牌子还大众,文斯觉得既省钱又低调,扮男装的时候就没特意再去买的。
关键他再怎么神机妙算也委实预料不到,会在千里之外的法国巴黎和闻礼碰上。
不过再怎么样,闻思从小到大都是“女生”,而且闻礼知道“她”人在海市,不至于刚才近距离都没看破,却能凭一件撞衫的衣服就当证据。
不至于,不至于。
文斯自我开解,但也决定,回去以后可不能再穿这衣服了,人的联想力有时候是很可怕的,要将怀疑的苗头扼杀在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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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闻礼去敲房门时,只见到保洁员敞着门在打扫卫生。
“你好,请问里面住的客人呢?”
“已经走了,他叫客房服务上来打扫的,先生您有事?”
闻礼皱眉,顿了顿说,“没事,您忙吧。”
他本来就打算要在上午退房的,来之前还想着那人若无处去,他就再替他办个续住,倒不料……
说不上心中什么感觉,大概是想这人挺不识好歹的,要走也不打个招呼。
闻礼从来不是在意这些得失的人,帮忙并非为无足轻重一句道谢,何况那人一直昏睡,也有可能是不知如何联系到自己,又有急事才先走了的。
但即便理智如此考量,心底里还是觉得有些莫名感触,说不清楚。
闻礼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
“Lead1e,我昨晚想了半夜,你该不会是终于春心萌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