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机场。
文斯当然没有低血糖,他只说,“我下来看看。”
脚落地,身体前倾的同时重心过度压迫踝关节,平生第一次穿高跟鞋,文斯一个趔趄到底没站稳,危急关头险扶住车门。
在何振关切的目光下,文斯正了正神色,“没事,有点晕。”
还好不是那种恨天高,踩两步勉强还能适应,只是下了车也一片茫然。
停车场车辆往来不绝,文斯现,随处可见带蓝标的能源车,比例较他印象中多很多。
文斯观望一会儿,身上裙子没口袋,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何政听见这话先是一愣,意识到小姐在问他,抬起手腕看时间。
“两点十分,闻董和少爷应该快出来了。”
“……”
文斯没说话,脑子里都是刚刚趁何政低头时,瞥见他电子腕表上自动亮起的那个数字——2o35。
哪里还管得了什么闻董什么少爷之类中二称呼。
所以现在是十四年以后?
“出来了!”
听见这声,文斯僵硬抬头。
那位闻董朝他走来,左边是个和何政差不多打扮的人,手里拖个黑色旅行箱,而右边那人个子很高,远远望去身形挺拔,戴着墨镜穿着休闲短袖长裤,低调寻常的灰色,却在一众出机场的旅客里格外醒目。
文斯还没搞清状况,绷紧神经准备随机应变。
等走近了,那高个青年摘下墨镜,完整露出一张挺鼻深目微带混血感的面容,健康的浅蜜色皮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就连对帅哥美女早已后天免疫的文斯,也着实为这人长相惊艳了一把。
那是种难得的,介于少年人与成熟男性之间的俊美。
“思思,都看呆了?是不是认不出来了?”闻董笑着说。
文斯微垂眼帘,当然不是看呆,他纯粹是没有主动打招呼的动机和输入而已。
只见那位帅哥对他略一颔,神色淡淡地唤了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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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驰的汽车里,文斯又一次瞥向前面副驾驶位上的男人背影,心绪一点点下沉。
刚刚送他们上车时,那位闻董说的话言犹在耳,“爸爸临时要去出差,不能和你们一起了,思思,你跟闻礼先回家,爸爸过两天就回来,你们姐弟俩好好叙叙旧。”
从这句话起,文斯这小心脏就一路在七上八下。
目前生的事,被称为闻董的中年男人,他叫自己为“思思”,以及他口中的闻礼,姐弟……
这些都让文斯隐隐有了种猜测,但又太过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