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努力维持住平衡,既没往前跌个狗趴沙,更没有再阴差阳错撞到闻礼身上去。
文斯这下再抽手,闻礼就很自然地放开了他,文斯如蒙大赦,只觉得全身的汗毛孔又会呼吸了。
可惜才呼吸一下,就像受惊的土拨鼠,纷纷缩了回去。
因为闻礼在打量他,那种很认真很细致的打量。
文斯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打扮。
“那个……拍完了,我去换个衣服。”他指指大本营,火急火燎就要过去,却听闻礼在后面说了一句话。
“啊?”好像没听清。
“很漂亮,适合你。”闻礼又说了一遍。
文斯:……
妈蛋啊耳垂又开始烧了,nnd突然说得那是什么话!
适合、适合你大爷,文斯差点爆粗口。
本来他其实已经接受了这身打扮的,但不知怎么在闻礼看到他这副模样时,还是恨不能立刻变成脚下此时的那只寄居蟹,藏进沙子里从下面挖洞回去脱壳。
文·寄居蟹·斯终于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张录录还在外面帮他把风,等他出来时,问了句,“刚刚那个男生,好像是你上次躲的那个,你被他抓到啦?需不需要我帮忙?”
虽然事实是这样,但误会也有点大,文斯把行头还给张录录,解释,“我现在不用躲他了,而且他是我弟,不是坏人。”
“你弟弟?”
“对啊。”
张录录记起上次在漫展的事,没说话。
闻礼还在不远处,文斯总不至于把人晾着,换完衣服就过去了。他正好也有个话头想借机打开,现在在海市都穿着短袖,方便问询,若是回去换成长袖,反倒容易刻意了。
文斯指着闻礼手臂上那截纱布,装作不知情地表示关心,“你这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伤了,没大碍。”
文斯哦了一声,“这边天热还潮湿,别捂着了,等好点就把纱布敞开吧。”他其实是想看看那伤口。
“没事,已经快结痂了。”闻礼道。
文斯想了想又问,“是什么东西伤的?会留疤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闻礼却说,“留了也没关系。”
是没关系,但文斯心里想的却是,经过这番对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替闻礼找点祛疤药来了。
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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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炎热,团长请大家喝冰饮,张录录自告奋勇去买,刚到柜台前就看到文斯和那个男人正在点单,并听他问文斯,“姐,你想喝什么?”
姐姐?对这称呼张录录着实意外了一下,难道不是哥哥吗?
“椰果奶茶吧,香草口味的,还来个小蛋糕。”站了大半天,文斯有点饿。
“甜橙的还是?”闻礼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