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淏一屁股坐在沙上,整个人苍老了十几岁。
一天半月能坚持,难道还能坚持一年两年?
在江家的一处厂房中。
有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站在一辆皮卡车的车头,车旁边围了二十几个工人。
“江公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们谁也不想失业。”
这位江公子,就是江伟的大哥江松。
江松压了压手腕,示意大家都安静。
“情况就是这样的,是林家背后捅刀子,既然林家不让我们好过,那我们就去砸了他林家!”
“只有把事情闹大,逼得政府出面来解决,逼得林家让步。”
这家伙添盐加醋,把两家如今的矛盾说成是林家背后捅刀子,丝毫不提挑起事端的先是江家。
这时,有人问:“可我们的人是不是太少了点。”
“我已经联系了周家的周卫冰,他们那边还有人,统一在林家大门前会合。”江松说。
“好!我们都听江公子的,人多力量大。”有个年轻人说:“兄弟们,为了咱们的饭碗,今天就闹一闹。”
“干!他大爷的,老子干得好好的,突然就失业了。”
“支持江公子…”一时间,群情激愤,誓与万恶的林家决一死战。
看着激动的人群,江松的心中止不住地冷笑。
与此同时,周家同样是鸡飞狗跳。
那几个合同无条件的全部收回,转眼间易手林家。
让周家的产业直接缩水三分之一。
他们很清楚,山里并不止大理石、花岗岩,还有其他很多可支配的资源。
现在全部都归林家去支配。
政府答应按照合同进行适当的补偿,可这种补偿还不如说是变相的安慰。
周一鸣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把林家得罪得太死,可一切悔之晚矣。
他却不知道,他的另一个儿子还会给周家带来灭顶之灾。
在林家,林千雪忙于接待前来拜访的大小家族,而唐风却在小院坝中悠闲地晒着太阳。
没有谁敢说他不应该。
“先生,金先生带人过来了。”杜龙走到唐风身边说。
“请他们进来吧。”
杜龙走到拱门外边,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金先生,先生请你们进去。”
金震风点点头,便和一个中年人走进了小院坝。
中年人大约五十几岁,眉目间有几分威严,精神萎靡,但又满面红光,形成一个病态的反差。
走路时有些一瘸一拐,穿着很肥大的裤子。
唐风站在院坝中,用中医里的望诊法观察着中年人的气色。
“你好,唐先生,这是我的好友水振海。”金震风说。
水振海伸出右手,“唐先生,你好!”
唐风伸手和对方握了握,对方的皮肤冰冷刺骨。
“坐吧,我先瞧瞧。”唐风招呼着两人。
杜龙给金震风、水振海端来茶壶茶杯,又给两人倒上茶水。
唐风给水振海搭了个脉,对方的脉象浮大紧数,指尖透入一丝内劲过去,当即就看了一眼水振海。
对方同样是个暗劲后期的武者。
他暗忖:“这特殊安全机构看来还真不简单。”
说实话,他心中有些好奇,并没有问。
接着,唐风的眸子中再次露出一丝讶异。
“水先生,你是中毒引起的?”
水振海点点头,“是的,如附骨一般,非常难以清除,会生皮肤溃烂。”
他捞起右脚的裤管,呈现在唐风、杜龙眼前的是缠满纱布的小腿,边缘的皮肤颜色有些黑。
杜龙暗忖:“难怪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还穿着肥大的裤子。”
唐风按压了一下纱布旁边的皮肤。
突然问:“你中毒后,是不是好像闻到一种植物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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