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黑衣保镖围了上来。
将货车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斯特勒华重重锤了一下方向盘，下意识摇上窗户，看到出现在车前面的薄眠之，用意国话骂了句脏。
“陌，坐稳，我撞死他出去。”
从黑手帮走出来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此刻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有些兴奋要踩油门。
薄眠之瞟了一眼他的动作与神情，知道他想做什么，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车头盯着凌陌。
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悲伤和癫狂。
他抬手朝向她，好看的唇轻启。
凌陌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下来。”
“陌，坐稳了。”斯特勒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万籁似乎寂静，她知道自己被逼着做选择了。
“停下。”
凌陌终是拗不过底下的男人，吐声阻止。
“陌！你现在留下来就是死！你知不知道帕瓦尔就是个疯子！黑手党如今被他搞的四分五裂，意国都乱套了！
“他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难道不是因为当初你们对我动手，他才这样的吗？”
意国男人噎住声，看向旁边的人，神色突然悲伤。
“所以你是喜欢他对吗？也是因为当初的事才一直不接受我？”
“斯特勒华，我是有点喜欢他。
“但是对你，当初你救了我，这些年还一直帮我，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挚友，只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而且——
“你看到了，我是女的，不是你的菜。”她故作轻松耸耸肩。
少女打开门，摘下灰扑扑的鸭舌帽，反手关上门后，毫不犹豫走向了另外一个男人。
斯特勒华看着她离开，喃喃：“不是的……早就无关性别了……”
里面的人终于说完，薄眠之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看得出来凌陌阻止了车从他身上碾过去，也选择了他。
“陌陌……”
刚靠近薄眠之，凌陌就感觉一阵眩晕。
最后只听到耳边响起充满执念的声音：“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
幽幽转醒，凌陌听到了一阵锁链声，感受到手腕和脚腕的奇怪触感，她眼神聚焦在上面。
锁链啊。
牛逼了。
心底忍不住轻嘲。
她懒洋洋又躺了回去。
目光却被天花板的内容吸引，也不算是吸引，根本就是被惊得忘了移开目光。
都是她的照片。
各种角度，各种场景。
或笑或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