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你怎么了?”
“是不是不舒服?”
“你松一下手,我先看看你的情况!”
意识都快被钻脑门儿的疼给吞掉,但潜意识还是驱使薄应雪本能地去安抚她。
“我没事。”
话音刚落,他眼前一黑,毫无防备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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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突然烧晕倒的情况,这些年没少生。
但没有哪一次是因为今天这样的原因。
风幸幸坐在床边,盯着床上昏睡的人,觉得天幕陡然间压低了好多,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薄应雪手腕上的创口贴被撕掉,又重换上了纱布,墨绿色的药浸出来,混着暗色的血,宣示着她刚才看到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伤都是真的。
她就觉得今天反常,结果她的直觉没错,就是出事了。
她不敢想象,要是她今晚加班到深夜才回来,会生多可怕的事!薄应雪把家里的人都遣走了,他昏倒在家,整整几小时都不会有人现,他烧坏了怎么办?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又或者更坏些,他晕倒的时候恰好在楼梯或围栏边,直接从楼上摔下去怎么办?
她越想越怕,怕得浑身冷。
这份恐惧,不比当年失去父母和应月哥那晚弱,甚至因为如今她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个人而更为强烈。
她哆嗦个不停。
在旁人眼里她是腰缠万贯的成功人士,是无数人遥不可及的人生赢家,但只有这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什么都没有。
她只有他。
只有薄应雪……
如果连他也失去……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后怕地抓住了他的手,想要用力握紧,又怕弄到他伤口,于是只能克制地攥着他指尖,脸色竟是比他还要苍白。
直等凌晨,床上的人终于醒来。
看到腕上重包扎的纱布和那只紧攥着他的手后,薄应雪知道,事情没能瞒住。
他闭了闭眼,在脑中思考着要怎么搪塞过去。
这时,耳边响起女人的一声问:“醒了?”
浓重鼻音,委委屈屈。
他重掀起眼帘,偏头对上风幸幸哭红的眼睛。
眼波微漾,心里也起了波澜。
“我没事。”他下意识地安慰。
风幸幸憋了一晚上的情绪却因为这三个字应声爆——
“你没事?!你刚才也这么跟我说!结果呢?”她睁大了眼睛,睫毛上沾着的泪珠颤个不停,“薄应雪我再也不要信你了!你就是个大骗子!”
明明在火,可说完那句狠话,立刻就像戳破的水皮球,没出息地哭出来。
“你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