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奴在想,倘若手帕交两情相悦,却因为世家背景的原因不能如愿,那也实在扼腕。”顿了顿,唐突道,“若是殿下,又当如何?”
李珣径直走进花容阁,不屑道:“我走到今天,若连自己的喜好都还掌控在他人手中,当初又何故费尽心思回京。”
林秋曼:“……”
大佬就是大佬,猖狂得理直气壮!
要是平日里,这些话李珣是从来不会与他人说的,今天算是破了例。
也或许是因为她的特殊,让他耐性十足,总愿意温和相待。
花容阁里的仆人见他们进来,恭敬行礼,一位年长的管事歉意道:“真是不巧,殿下来晚了,此地的线索被其他小娘子取走了。”
李珣倒没放在心上,“去备些瓜果饮子来。”
管事应了声是。
林秋曼坐到椅子上,莲心上前给她打扇。
李珣偏过头问:“这都什么时辰了?”
老陈回道:“申时三刻。”
李珣:“酉时回去。”
不一会儿仆人把瓜果饮子送了上来,老陈谨慎地替自家主子试食。
林秋曼歪着脑袋看了会儿,心想好歹是国公府,不至于这般戒备吧?
确认东西没有问题后,李珣才拿湿帕擦手,端起菊花饮子抿了一口。
老陈道:“小娘子自便。”
林秋曼也不客气,她爱贪凉,冰镇过的酸梅饮子最是舒适。
李珣瞥了一眼,喉结滚动,想说什么终是沉默了。
女郎家还是少吃冰冷的好。
林秋曼喝了满满一碗酸梅饮子,无比惬意地瘫在椅子上。
看她舒适享受的样子,李珣问道:“不打算去把脸洗了?”
“这样挺好,反正奴一时半会儿没打算出去了。”
李珣低头笑。
突听外头传来嘈杂声,裴五娘不听劝闯进了院子。
老陈忙出去探情形,不一会儿进来道:“郎君,是裴家五娘来给您问安。”
李珣不耐烦道:“打发出去。”
老陈应了声便去赶人。
外头的裴五娘从窗户窥到林二娘正在吃瓜果,不知怎么的,她的心里头生出一种怪异的错觉。
晋王不近女色人尽皆知,他竟能容忍林二娘跟他同处。
仔细回想三个郎君抢王媒婆的情形,韩三郎抢林二娘铁定是为报复,卫四郎抢林二娘自然是想护她,那晋王出面……就有点意思了。
裴五娘敏感地嗅到了一种奇怪的情绪。
老陈下了逐客令,她心里头憋了一股邪火离开,原本是来试探,不想晋王竟和那林二娘在这里歇着了!
不要脸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