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赞道:“周娘子也了不得,是个办大事的人。”
林秋曼高兴道:“那是自然,臭味相投嘛。”
说罢两人都笑了。
正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周娘子比二人更活泼一些,她是请命的执行者,说起那几天的经历无不大快人心,神采飞扬道:“这场面,奴可以吹一辈子的牛了!”
华阳野心勃勃道:“以后还有更多的大场面,我要让更多的女郎从后宅里走出去,让她们像我那样见识一下什么叫天,什么叫地。”
林秋曼:“极好!”
周娘子:“大长公主若是有什么好想法,奴也来试试!”
华阳:“那敢情好,我正缺银子呢。”
三人皆笑了起来。
林秋曼忽然觉得,在这里的日子越过越有滋味了。
她毕竟是晋王捞出来的,自然要去晋王府谢礼。
李珣散值回来见她在府里,笑着打趣道:“短短几日,倒长规矩了。”
林秋曼服侍他更换便服,试探问:“请愿书可在殿下这里?”
李珣:“桌上的。”
林秋曼好奇地去看,有很大一卷。
华阳的字迹她认识,后面的签字她一个个念,念到任采兰时,她自言自语道:“这是休夫案的任娘子。”
每念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她都能记起她们的案情内容。
见她认真专注的模样,李珣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身,附到她的耳边道:“你倒是长出息了。”
林秋曼没有说话。
李珣嗅她的发香,不得不承认专注搞事业的女人是最吸引人的,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不过林秋曼心里头还是不大痛快,韩三郎作祟两次,都是致命打击。她明明可以借力打力,却总是因为其他因素而忍耐,心里头多少不舒坦。
李珣察觉到她的不快,问道:“怎么?”
林秋曼也不遮掩,“不高兴。”
李珣收拢腰肢,“不高兴什么?”
林秋曼:“韩三郎,奴忍不下他。”
李珣失笑,附到她耳边道:“那今年,便灭了韩家。”
听到这话,林秋曼的眼皮子狂跳不已。
她半信半疑地扭头看他,眼里有几分惊恐。
李珣垂下眼帘,似笑非笑,“怎么,怕了?”
林秋曼收回视线,自言自语道:“倒也不至于灭全家。”
李珣淡淡道:“站错队的人都该杀。”
林秋曼愣了愣,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若有所思地掰开他的手看,那双手生得漂亮,皮肤白皙,指骨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