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还觉得不够,他又叫道:“哥哥,上次答应给你的礼物我拿来了。”一副乖乖的模样。
他怎能!
头钗
他怎能对着旁人露出这样的模样!
顾玄烨一瞬间嫉妒到了极点,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连他追寻了好几年的裴清宴也轻易憎恶了起来。
现在顾玄烨只想将沈知屿关起来,狠狠教训!
裴清宴脸上终于了有了笑意,这是在顾玄烨这里难得一见的,可他此时竟然并不觉得心动。
“是什么?”
沈知屿见顾玄烨脸色黑的几乎能滴墨,这才心满意足了,他将小盒子献宝似的拿出来递到裴清宴面前,说:“与我身上带着的一样的鬼玉,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个工匠,世界上最后一个了,那工匠眼睛不好,再也做不出这精巧的鬼玉了。”
他原本是想表明这鬼玉难得,可这番话在旁人耳中便是连送的人也是格外重要的意思。
裴清宴打开,确实与沈知屿腰间挂的那个相似,他又说:“我能否要你身上那个?”
沈知屿正想问为什么,这个明明也差不多,不过一旁被晾了许久的顾玄烨早已忍不住了。
“裴世子与知屿可真是关系好,我们知屿从前也总爱送我东西呢。”他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掩盖不住,于是故意说道。
“嗯?那些东西太过稀松平常,我见王爷喜欢就给了,也不碍事。”沈知屿眯眼笑着说。
这话给顾玄烨气的够呛,沈知屿也不问裴清宴原因了,直接将腰间的取下来给他系上,笑着对他说:“那你得保管好,这个我还蛮稀罕的。”
意思就是从前送顾玄烨的都是他无所谓要不要的,可单单送裴清宴的却是自己极其钟爱的,这两者可是天差地别。
顾玄烨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沈知屿确实把他气的不轻。
人终于走了,沈知屿这才挪开了些,他挠挠头,略带歉意的说:“抱歉,我实在不喜与顾玄烨见面。”
裴清宴摩挲着上面还残留着沈知屿体温的鬼玉,说了句没关系。
余光又扫过顾玄烨离开的方向,眼底划过冷意。
“不过这礼物确实难得,刚刚说的是真的,那工匠眼睛出了问题,已经不打算做了,我花了好大力气才讨来的呢!”当然,其中内容就不必说了。
在京城碰见那工匠也是偶然,他确实不愿意给,最后沈知屿软磨硬泡说给自己心爱的人那工匠看自己用情至深才终于松了口,之后他带着他的工具离开又去了别的地方。
“既然如此珍贵,我一定会好好保管。”
沈知屿返回座位,顾玄烨那充满怒意的眼神扫过自己,沈知屿只当没看见。
北凉公主到时,那天正下了一场大雨,沈知屿正与张渃在茶楼,崔少煊这几日依旧闷在房子里不出来,他们二人也没法劝。
他看着楼下行色匆匆的人发愣,有一瞬间竟然会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仿若置身虚化,与梦里的一些景开始重合,又开始分裂。
沈知屿忽然觉得头有些疼。
张渃见他状态不对,连忙放下茶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沈知屿摇摇头,说了句没事。
他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看向窗外,又都恢复正常。
“真没事?这几天天气有些凉了,是不是穿太少?”
“真没事,可能就是前几天没睡好吧。”爹爹又没了消息,这几日晚上总是睡不着,也不知道为何,那天从裴清宴的宴会上回来后总是做梦,梦的依旧是那地牢。
几乎是夜夜惊醒,屋子里的灯要更亮些才能睡着。
“不然我们回去吧,这雨确实要下大了。”
他们确实也聊的差不多了,北凉那边暂时不会再打,可是西北放的突厥却也不得不防,只是不知道何时再去罢了。
总要过个年再走吧。
沈知屿将袍子穿好,两人正要走,一个人影却忽然窜了出来,直直撞进沈知屿的怀里,将沈知屿直接撞了个踉跄。
“小心些。”沈知屿低头一看,竟然是个淋了雨的姑娘,个头比燕国的女子要高一点点。
“公子帮帮我吧,外面有人想拐我去青楼!”她声音带着哭腔,沈知屿只能从侧面看见她的容貌,只知道是个俊丽清秀的女子。
“你为何不报官要往茶楼跑?”沈知屿还是知道分寸,想要将女子推开些,可那女子却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的难以推开。
她说:“那是我家里人,我不想……公子帮帮我吧。”
听声音确实要哭了,沈知屿扫了一眼她头上的簪子,没再拒绝。
“张渃,你先回去吧,我带她先走。”沈知屿先叫张渃回去,自己反而拉了拉外袍将这姑娘整个罩住在怀里,将她往茶楼后院带。
到了柴房,他将人松开,那女子终于露出全部面貌,长得倒一点儿也不柔弱,倒更古灵精怪一些。
沈知屿看她被雨淋
的厉害,于是将袍子脱下来搭在她身上。
“淋了雨就快些回去吧,我知道你刚刚是骗我。”沈知屿不问缘由,帮她只不过顺手的事,瞧她模样应该也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小姐。
她反倒有些好奇了,笑着说:“你怎知我是骗你?我自认为刚刚装的还挺像。”
沈知屿指了指她头上的钗子,说:“你发钗做工精细,非富贵人家是轻易买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