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会交出我的角,让他顺利进入那扇门。”
小白小白也是妖皇埋下的暗桩吗
他是不是看穿了她的身份
昭昭垂落的睫羽微微一颤。
“在那个魔修之前,我见了一百三十七只妖,”漱寒幽幽道,“当我问起他们的来意,无一不是说为了萤石,好蠢啊”
昭昭和段玉螺对视一眼,眼底疑惑之色愈浓。
去半家钱庄的妖无非为了萤石,若不是来晚一步,漱寒将真相和盘托出,她们也会如实说是为萤石而来。
这位传闻中的妖皇殿下可真奇怪,百来人都猜不到鹿角的用途,这应当是一个极难的考验,却偏偏只要说对来意,就能轻易从一只千年鹿妖头上取走鹿角。
他老人家到底是想要人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是筛选罢。”就像无涯海秘境的那条河。
段玉螺低声与她耳语,“我猜,这一百余人里,也许真的有人不知道真相,也或许即便有人知道真相,却会为了私心故意不说,试图借用钱庄给的消息浑水摸鱼。故而,妖皇要找一个坦荡的”
段玉螺的目光落在漱寒头顶的伤口上,深吸了口气“恶人。”
这样的人,心黑手狠,实力强盛。
“如果你们走得快一些,兴许能赶上喝口汤。”漱寒合上眼。
潭水的寒意漫了过来,昭昭和段玉螺不约而同地后退三步,转身就走。
见到城楼时,昭昭忽然明悟,小白提醒过她的
帮城东酒馆摘桃花在册子的最后一页,一瞧便是新登上去的,而当小白说拿漱寒的鹿角时,往前快翻了好多页后,合上了册子。
这个任务不在册子上,小白却记得那样清楚,正是在暗示她这个任务不一般。
可是谁能想到竟是妖皇设下的最后一重考验,谁会知道骨血的藏匿之处就在半家钱庄
不对,那魔修是怎么知道的
昭昭心想,她一定忽略的什么重要的东西。
奔回城中时,将将不过三更天,天光墟未开,前往半家钱庄的巷子没有显现。
昭昭拉着段玉螺直奔城东。
桃花的香气与冷冽的酒香塞了昭昭一鼻子,酒馆外养着大片的桃花林,时值深夜,酒馆中的客人散去,堂中燃着一盏昏暗的灯,老板娘挽着袖子,坐在角落挑拣桃花。
昭昭眼尖,瞧见篮子中的桃花每一朵都完好得仿佛刚从树上摘下。
段玉螺收回逡巡桃花林的神识,轻声同昭昭说“有魔修的气息。”
昭昭抿了抿唇“师姐,如果对上酒馆老板娘,我们有几分胜算呢”
“你想做什么”
昭昭祭出流云剑“问路。”
少年赤裸的足尖踩在兔妖的耳朵上,他蹲下身,朝兔妖露出一抹友好的笑,下一瞬,他便提起兔妖的耳朵,直直望入那双冷漠的红眼睛中,开口道“是我亲自动手,还是你来”
院中一片狼藉,钟辞身后,身穿白衣的公子没骨头般倚在院门上,手里捧着一双淌血的鹿角。
兔妖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迹,慢慢掰开钟辞的手“不劳驾了,鹿角给我。”
“识趣。”钟辞哼笑了一声,偏头示意蓝玦把鹿角递过来。
兔妖喘着气瞥了一眼满地的纸页,拿起那对鹿角,而后狠狠地捅入自己的胸膛。
钟辞微微抬眉,在见到兔妖身体中那抹幽蓝的光后,眼底流露出兴奋的意味。
与此同时,半家钱庄的前院,迎来了一位身披斗篷的不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