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觉得你说得对。宠物确实有知情权。”
宗盐冷声打断。
她抬手,把台灯的亮度调到最大。
在司疆瞪大的双眼中,把上衣脱了下来,仅着一件小背心。
室内忽然安静了。
在黑暗中,一张最后的遮羞布,被彻底拉了下来。
“你猜,我今天遇到了谁?”
她漫不经心地打量身上新增的伤口:脸颊、下巴、手肘、膝盖等等。
【“哟,看我们碰到了谁。”
白袤话音刚落,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四五个人模狗样,吊儿郎当的男人堵在入口处。】
“这里,”
宗盐指节碰了碰脸上和下巴上的伤痕。
“是我想离开,一个人扯住我的头发,压在栏杆上撞到的。”
“我挣脱开后,又有一个人趁机打了一拳。”
【“装什么高冷啊,我们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在酒吧里怎么不这样啊?”】
“这里,”
手肘。
“是我把扯我头发的人压在地上反击时,他的同伴从后面偷袭,拉着我在地上拖行。”
【白袤被控制在一旁,愤怒地想要制止这场突如其来的暴行。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屈辱地扬起手臂,要给被挟制住的宗盐两巴掌。
“婊子,你竟然敢打我,不过是一个早就被别人玩坏的东西罢了。”
“还真以为自己是个烈女啊。当时司少灌你的酒还灌得不够,让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风月场所,穿着暧昧,被灌酒灌到神志不清,还和异性抱在一起。
这些细节,已经足够男人在自己的幻想里,将女人贬进泥土中,变成一个人人可欺的玩物。】
宗盐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一切好像还历历在目,生动地在脑海中演绎着。
司疆却已经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是谁?”
“不用做出这副表情,司疆。”
宗盐耳边接连响起惨叫的声音。
“你应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他们,你曾经的朋友们。”
她的宠物脸上的血色一瞬间全无,只剩惨白。
“碰我头发的人,手大概是断了。”
“抓住我想把我拖到树林里的两个人,现在应该是脑震荡躺在医院里吧。”
她右手肘击对准了一个人的太阳穴,同时抓起电脑,砸在了另一个人的头上。两人当场就晕倒了。
剩下两人,在和白袤缠斗。
白袤看起来乖巧,实际上也是跟着长辈学太极长大的。
“剩下还有两个,有一个人的名字你一定会觉得耳熟。司少。”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司疆很想摇头,他不要听。
因为后果他无法承受。
“他叫——李杰。说是来为死去的你出气呢,凭什么你司疆大少爷生死不明,而我,一个被司少看不起又针对多年的老鼠,却可以拿着奖学金,通过不知道什么下作手段赢得比赛,过得这么风光。”
【“你胡说,学姐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就是凭实力获的奖!”
白袤脸上也挂了彩,但是依旧不服气地和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呵呵,小白脸,你怎么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啊,这个女人啊,就是夜场里那种谁都可以上——啊!!”
宗盐脚尖踹弯了他的膝盖窝,趁他失去防备,又一脚踩到了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