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两个人如果需要贴近，就不是那么方便。
云想经过其他车厢时，会看到女生亲密地将头靠在男友的肩膀上看视频。
而她和卓序，自上车起，只是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办公，一眼看上去，只是互不相干的两个商务出差人士。
云想从文件里抬头，看向侧前方，同车厢也有一对情侣，看起来是大学生的年纪，有钱有闲还年轻，爱意满到溢出，反正座位够宽，女生直接离开自己的位置，坐到了男生腿上。
太浮夸。不适合他们这种快奔三的成人。
恋爱状态应该是什么样？
她侧目看了眼卓序，男友目光沉静，专注于工作，好看是好看，但她现在只感觉不习惯、不真实。
卓序察觉到她的分神，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怎么了？”
“没有。”云想有点烦恼，“我只是在想，我和你这恋爱应该怎么谈？我怎么不太习惯。”
这时她的屏幕上弹出消息，是高译找她，问她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餐厅的预定电话。
云想答复了他，随后迅速关闭了聊天界面。
但想也知道来不及了，卓序似笑非笑地说：“怎么谈，你不应该有经验吗？”
“我告诉你哦，你少在这里含沙射影。”云想不服，“说得好像你没有经验似的。现在我们交往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有一个前任，你有几个？”
“才第一天，就开始翻旧账了么？”卓序完全不接招，“我没有问你有几个前任，你不需要告诉我。”
“而且，你好像不应该说‘只’，唯一才是最特殊的。”
“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云想眯起眼睛，“你心虚了吗，因为不只一个所以不能告诉我？”
卓序挑唇：“改天见到了再告诉你。”
“你有病。”云想气道，“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她扭过头，倚在座位上，彻底断绝和卓序的交流。
全程五个小时，车很快抵达a市的高铁站。
云想拖着行李箱下车，卓序伸手：“我帮你拿。”
“不要。”她还在赌气，避开他。
二人这下连并肩都谈不上，只是一前一后地走向出站口。
按云想对卓序的了解，他对女伴不至于不闻不问，但也不会出现温柔哄劝的情况。
她如果不高兴，他大概会像往常一样冷处理，等她自己过去那一阵。
快到出站口，卓序接到一个电话，他接起来。
云想等会要直接去律所见一个客户，她在车上已经换好了职业装和高跟鞋，人山人海，她被别人匆匆拉过的行李绊了下，略有踉跄。
她左手拖着行李，悬空的右手，忽然被温热有力地握住。
云想抬头，卓序仍在回着电话，她以为他没注意到她的。
这次她没在挣开，人潮之中，两人牵着手，慢慢朝外走。
“等会送你去律所，我再回公司？”
云想点头：“好。”
刷证件出了站，外面等待着很多接旅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