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面的人,除了面无表情的赵长安,被臊得面红耳赤的喻应明。
几乎都笑了起来。
“赵长安,你是不是看到赵叔叔在搬砖,张阿姨在给民工做饭?你的眼睛真好,绝对1。5!”
和喻应明关系不错,住赵长安对门的曾晓晓。
在笑声渐落的时候,带着一脸‘天真’的好奇,可爱萌的扭身望着满脸僵硬的赵长安。
“——”
教室里面,突然冷了下来。
“哈哈,原来是这啊,我说呢,真孝顺哦,真孝顺,呵呵~”
喻应明对上前排左边刘翠那双,猛然变得锋利的目光。
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没再说话讽刺。
之后,整个班级似乎失去了对这件事情继续纠缠的兴趣。
各说各话,各看各书。
总的来说,这时候除非一些王八蛋,绝大多数的学生还是满眼的纯真。
“还真是啊!”
赵长安嘴里又含混的嘟囔一句,再次把复杂的目光投注窗外。
假如记忆没错,而现在又处于那个时空。
父母在市建下岗三年,家庭生活艰难。
去年年底,为了挣钱养家,找了以前木锯厂副手夏叔的路子,在眼前这个工地辛苦搬砖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个月满班,才6oo块钱。
也就是说,一天2o块。
在半个月前工地的厨子走了,他母亲就去工地试着做了一顿午饭。
工头当即拍板用他母亲。
工资按月算,也是一月6oo块钱。
“安子,我说到你家吃阿姨炒的酸菜肉丝,你咋不愿意,原来阿姨和叔都在工地上忙。”
赵长安的同桌刘奕辉,满脸羡慕的说道:“一个月能挣不少钱吧?”
赵长安偏头望向老刘。
一如回忆里面,既往的黑瘦猴子,宰不出二两肉。
没有了二十年以后带着金丝眼镜儿,一副‘文质彬彬’装文化人,没事儿就练书法打太极的‘刘总’衰样儿。
在隐约的记忆里,似乎也有过这一出戏。
认为自己父母在工地当小工很丢脸的赵长安,当时就跟一头雾水的刘奕辉翻了脸。
快三天没说话,两兄弟才修复关系。
“来,刘总,打个啵!”
赵长安抱着老刘的脑袋,对着他嫩嗖嗖的右脸蛋儿,就是一个响亮的‘啵’。
“放开我,放开我!”
吓得刘奕辉手舞足蹈,拼命的挣脱了赵长安的魔爪和狗嘴。
举着袖子狠狠的擦脸上的口水。
“呃~,你俩真恶心!”
前排的张顺惊骇的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捂着嘴巴表示他想吐。
“哈哈哈哈哈哈!”
赵长安放纵的快意大笑起来。
“赵长安疯了?”
“赵长安疯了!”
“赵长安被曾晓晓的话刺激疯了?”
“最毒不过妇人心!”
“你这话说得好像他俩因爱成恨,有一腿似的!”
“难道只有一腿么?”
“啊,还真有一腿么,快给我说说,有多少腿?”
“很多腿!”
满班惊诧。
气得曾晓晓俏脸红,喻应明咬碎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