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赵长安自己弄了一歌,在场的学生倒是没啥意外。
作为考上全国最顶尖之一的学府的这群喜好吉他的学生们,哪一个文学水准能差到哪里去,哪一个没自己编写过几几十的歌曲。
于是,带着好奇,人群起哄。
“录音在裴佳钰那儿,我也只听了一遍。算了,赵长安说的也对,今晚是欢庆的时候,还是来点高兴点的,——我来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呃~”
“饶了我吧!”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覃有源随手拿过来一把吉他,眉飞色舞又蹦又跳的弹唱起来。
“神啊!”
“我快疯了!”
“哈哈~”
“寂寞男孩的悲哀,说出来,谁明白~”
随即,有几把吉他加入了合唱。
“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逗逗我,让我乐开怀~”
更多的吉他汇流进来。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
最终,变成了响彻天际的吉他社大合唱。
当晚,众人热闹到近凌晨一点。
然后有出租屋的回出租屋,没租房子的就到附近已经提前预定的酒店睡觉。
宣告着吉他社98级迎新聚会,圆满结束。
可现在这,——又算什么?
“叮叮咚咚~”
景岫试了一下琴弦。
“以山为舷——”
随着灵动的琴声响起,
赵长安满脸诧异。
“以海为泉,立天地为庭院。望满壁的诗篇,用千江月的光线,时光阅~天地鉴~”
景岫那空灵而带着一点沙质的嗓音,
一种苍茫的时空感,在月色下的河边树林如同升起的薄雾。
缓缓悠荡。
让人生出今夕何年之叹。
一曲弹唱完毕,虽然景岫的弹功和歌喉都无可置疑。
然而歌词却似乎太不应景。
在这种时空苍凉荒漠感的压迫下,吉他社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不少的酒兴。
不过毕竟是新人,
又是女孩子,
明显这个女孩子又是为了‘救驾’那个赵长安,——这就很有意思了。
所有的成员还是报以热烈的掌声。
只有顾聿铭的脸色有点白。
“这歌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过?”
覃有源听得也是神往。
“天地鉴,中部省台一个纪录片节目的主题曲。”
景岫望了赵长安一眼,
“叮叮咚咚~”
又低头拨动了几下琴弦。
“可惜了,这要是原唱,在舞台上的力度绝对要大于那‘那些年’,不过要说影响幅度,‘那些年’能甩这十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