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廷从一开始的怒其不争,到后来已经没了感觉。
与他无关。跟聂方是她自己选的,即使被玩死也是她该受的。
陆合说得对,自甘下贱,没得救。
一双手抚上眉心,邵廷从思绪中回神,趴在他胸口的姜蜜抚平他的眉毛,正凝神看着他。
邵廷搂紧她,说:“跟你说这些是不想让你乱想。我不清楚她跟你说了什么,但是对我来说,整件事情里我对她确实没有多余的想法。”
只是好心资助了一个穷苦的优秀学生,如果早知道会有后面那些事,或许当初他会选择心硬一些。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他说,“我希望在你心里,无论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先想到他,先听他说,不管好坏。
感情两个字之所以有魅力,正是因为彼此之间存在特殊性。
姜蜜叹了声气,回抱他的腰身。
“她说的话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而且,就算以前你们真的有过什么……”她微微拉开和他的距离,直直看了他两秒道,“那又怎么样?昨日事昨日毕,过去的都过去了,而我们还有现在和以后。”
从爱上她的时候开始,从决心和她在一起开始,只要他诚恳把心交付给她,就足够了。
爱情一事,过往不咎,彼此相爱的那一刻,便是新生。
邵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水波轻漾,温度稍稍变凉,两人起身出去。
姜蜜穿上睡袍,邵廷在腰间裹了张浴巾,她在前面小跑,脚下湿漉漉带了一地绵延水迹。
邵廷的酒意醒得差不多了,面对面躺在床上,一开始只是相拥抱着,她小声说着话,他间或嗯两声应她。大概是怀里温香软玉触感太好,听着听着不自觉心猿意马,等姜蜜反应过来,睡袍已经被他脱到腰部以下。
他俯首亲到胸前,姜蜜被压着翻身正躺。
他埋头在她怀中,她一点一点燥热起来,唇边难耐溢出呻吟。
所有话音和动作都变得软绵绵用不上力,之后是好一阵空气被攫夺。
让人头脑发昏的长吻结束,姜蜜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在他停下动作的空档,反身压倒他欺到他身上。
“今天我在上面!”
邵廷顿了一下,挑眉,“你确定?”
姜蜜很确定,所有的话都用行动表达。
她主动又热情,亲吻炙热,褪去生涩的动作,一下一下撩拨得他喉咙发干,浑身发紧,躁念霎时点燃。
情爱之间,她是最好的助兴药。
或许是取悦,或许是怜惜,姜蜜说不清,但她想让他高兴。
他这么好。强大勇猛,成熟有责任,心坚硬如同金刚石,又在最深处保有一份纯良善意,柔软而珍贵。
她想给他最好的,想把身和心都奉献给他。
极乐之极,彼此共享。
……
第二天临近中午,聂方给邵廷打了电话,姜蜜沉沉从梦中醒来,洗漱后问聂方和他说了什么。
邵廷道:“他爷爷不知道打哪知道了消息,让他送了辆车给我。”
算是谢他放他一马。昨晚输出去的那些稍微有点多,当然,牌局上是可以耍赖,只要你脸皮够厚,同样的,你赖了,脸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