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双刀
“所以说，这种液体能加速进化，或者说让我们提前进化？”
二郎眨巴着眼睛，听完顾实的总结后，精准的提炼出了其中对自己最有意义的一段。
“有可能，但说不定会有什么隐患，或者缺陷，接下来我们或许应该抓个有自我意识的基利安，再重复试验几次。”
顾实摇了摇头，一把按住激动起来的二郎。
虽然不像普通大虚那么残暴，但二郎明显也有一些虚类共有的特点，比如说推崇力量。
以前二郎远比天蓬强大，对顾实又没什么抗争心，二郎的心态还算平稳，可自从天蓬完成破面之后，二郎就打不过天蓬了，时间长了，难免心态有些失衡，他能这么快研究出一套武功，很难说这不是为了打败天蓬而做出的努力。
因此，听到可以加速进化成亚丘卡斯，二郎激动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进化毕竟是大事，顾实不打算让二郎乱吃东西，以免落下什么隐患。
二郎虽然有些急切，但并没有失去理智，能够理解顾实的好心，于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嗯，那就再等等，不过……”
二郎眨了眨眼，提出了一个顾实没有想过的可能性。
“这种液体内服太刺激的话，能外敷吗？”
武侠故事里，除了吃下去提升功力的天材地宝，不也有横练肉身时外用的各种药物吗？
就算不直接吃，抹在身上缓慢吸收难道也不行吗？
顾实闻言一愣，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虚类都有的惯性思维，看到什么好东西，想到的都是吃下去，就算谨慎思考，想的也只是吃下去是否有害，竟然忘了药还有外敷这么一个用法。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顾实有些不确定的缓缓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等等，先随便去抓头基利安回来试试效果再说。”
“没问题！我这就去抓！”
顾实话音刚落，二郎立刻就大喊一声跑了出去，没一会，远处的基利安群就出现了些许骚乱，紧接着，二郎就掐着一头基利安的脖子，捂着它的嘴，硬生生把它从基利安群里拽了出来。
顾实无奈的摇了摇头，捡起地上已经没了动静的骨茧，往小洞向里一看，被塞进去的那头小虚，明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此时却已经失去了声息，死在了骨茧之中。
看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行不通啊，下次或许应该试试同时让两头小虚破面，然后把两个茧里的液体互相对调一部分试试。
顾实心中思索着后续还能进行怎样的尝试，将已经开始缓缓消散为灵子的骨茧掰了一块下来，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果断将其吐出。
果然，无论是破面时凝结的骨茧，还是虚化时出现的白骨面具，这种由虚洞涌出的白色液体凝结的骨片，对想要维持意识纯粹，对抗虚类本能的大虚来说，都是十成十的糟粕、污秽。
即使只是嚼了几下，根本就没咽下去，但顾实分明感觉到刚才自己的食欲有了抬头的迹象，并且心中也毫无征兆的泛起了些许烦躁。
这东西，收集起来的话，或许可以拿来当毒药？可惜，有良好灵力密封效果的容器，都拿来装丹药了，为这么点毒药专门腾个箱子出来，实在不划算。
最终，顾实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枚硕大的骨茧彻底消散，变成灵子回归到虚圈的大气之中。
骨茧彻底消失后没一会儿，二郎就跑了出来。
在二郎冲出去的时候，天蓬就一声不吭的跟着跑了出去，稍微晚了二郎一些，拎着两头小虚跑了回来。
和遍地都是基利安不同，小虚还是比较难找的。毕竟，小虚都有完整的自我意识，口耳相传之下，它们早就知道了这片区域有几头大虚，时不时就会抓小虚回去打牙祭，因此想活命的小虚早就跑光了，想抓的话就必须去远一点的地方才行。
顾实他们当然不会用小虚打牙祭，那么一丁点的灵力，他们根本没有吃的兴趣，但比起其他完全无视小虚存在的大虚，天蓬和顾实抓小虚回来做实验的频率，确实有些高，变成流传在小虚之中的都市传说，倒也也不算奇怪。
从天蓬手里接过失去意识的小虚，顾实也不多废话，两颗蓝色结晶喂下去，看着他们在昏迷中变成白骨大茧，心中默默计数，数到三十七的时候果断开蛋，分别倒出一部分液体交给二郎，让他拿去抹在基利安身上后，就开始对调两枚骨茧中的液体。
最终，两枚骨茧中，大概都保留了自身五成的液体，以及对方三成的液体，虽然气息都有些衰落，但至少都活了下来，破面化的过程，依旧在稳步进行。
瞥了一眼二郎那边，见抹上液体的基利安还没什么反应，顾实转回视线，继续观察两枚骨茧中的变化。
大约一两分钟过后，两枚骨茧中的液体基本同时变得粘稠起来，蠕动着形成了模糊的人形，同时，两个长条形的坚硬东西，也在人形身边缓缓浮现。
……双亝刀？两个都是？
和死神不同，破面的斩魄刀里，封印的是“作战姿态”，解放之后不仅可以大幅度提升力量，还可以变出一些自己破面之前的身体结构，增加作战能力，比如翅膀、触手、犄角。
拥有两把斩魄刀的话，难道这两个破面都可以变成两种作战姿态，一种自己原本就有的，一种对方的？
顾实眼神闪烁，稍作思考后，果断把其中一枚骨茧里正在成型的斩魄刀取了出来，然后塞了一把浅打进去。
因为两枚骨茧原本的进度都差不多，彼此对照之下，可以看的出，塞入浅打的骨茧中，虽然粘稠的液体还在蠕动，但变化明显停滞了下来，像是卡bug死机了似的，过了好一会，才从构成破面身体的液体中分出了一部分包裹浅打，然后继续尚未完成的破面过程。
顾实顿时就兴奋了起来，难道这个即将成型的破面，真的能拥有死神的斩魄刀？他能解放斩魄刀吗？卍解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作死的天性
在顾实的期待中，两枚骨茧的变化终于先后结束了。
最先破茧而出的破面，在眼眶上留下了类似眼镜的面具残片，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腰间切切实实的带着两把斩魄刀，并且这两把刀也确实都能解放。
一把刀解放后获得的战斗姿态，是类似蚂蚁的武装，可以大幅度的增加机体力量，来自于这只眼镜破面原本的小虚姿态。
另一把刀带来的战斗姿态，则是近似骆驼的武装，大大提升了眼镜破面解放后的能量储备，让他的战斗续航能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这就是另一只小虚的特性了。
如果两把刀能同时使用，能产生的提升肯定不止是1+1的程度，可惜，这两把刀只能分别解放，没办法同时使用。
鉴于这个破面看起来比较理智，没有一从茧里钻出来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嚷嚷着要把所有人都干死，似乎是可以妥当交流的样子，顾实干脆把他交给了天蓬，让天蓬去和他慢慢聊，然后继续守着另一枚即将变化完成的骨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