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月半小夜曲》是粤语版的,陈盛得盯着屏幕看罗马音,无暇注意沙发上的动向,只是在林禹成看着朱茗时,他的歌声如bg般传出:
人如天上的明月
是不可拥有
情如曲过只遗留
无可挽救再分别
为何只是失望
填密我的空虚
这晚夜
没有吻别
童年噩梦
啊,对,这是理所当然的。
林禹成惊异于自己的傲慢,他怎么会觉得只要陈盛不是认真的,自己就有机会。
陈盛是小人,朱茗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又怎么会答应陈盛的求爱。
所以喜欢上兄弟的女朋友这事儿确实是很离谱,并不是陈盛不走心,他的心思就具有正义性。
要不是朱茗靠得太近,林禹成这口气估计就叹出来了。
但是他转念又想,这真的能算是喜欢吗?他一共才见人家几面?还都是陈盛在场的情况。
他确实有被吸引,被她看似怯懦却在聊起油画时专业的模样,被她那艺术熏陶下的独特气质,被她匆忙跑向汽车时的冒冒失失,被她穿着那身泳装时,在阳光下……
林禹成迅速地喝了口冰水——明明是想说服自己一切只是见色起意,但想了一圈反而确定了,这就是喜欢。
要了命了。
因为追问林禹成说的什么却得不到回应,朱茗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重新坐正回去。
她是很想接着聊自己的画,但是这环境嘈杂,显然也不适合。
大概这就是“男人心海底针”吧,一个是什么都不说,一个是说得支支吾吾的。多亏了他俩朱茗大致能理解妈妈面对自己时的崩溃了,这滋味确实不好受。
于是陈盛唱着歌儿,朱茗和林禹成就并排坐在沙发上。
林禹成是在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朱茗待得无聊了,就往他袖口上瞄,观察西装的纹理质感。
终于一曲唱罢,陈盛着急地把落地话筒一甩,说了句“你们唱,我去个厕所”,然后就一溜烟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里。
包间内只剩下朱茗和林禹成。
好在下一首音乐依旧响起,林禹成殷勤地给移动话筒套上防尘套,打开开关“喂”了两声,然后递给朱茗:“来吧,你的。”
“哦,好。”朱茗愣了一下接过,又铺垫了一下,“我真的不擅长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