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十分钟可能都不够他把自己的问题处理好,他只得催促:“可以了吗?”
朱茗的脑袋却从他颈间向前探出,声音比他还着急:“可以让我看着它吗?我有点想象不出来它是怎么变形的。”
现在直接扔掉毛毯显然不可能,林禹成只得认命地松手,将毛毯挂在腰际。
他也没睁眼看,只是感觉到那双小手捧起他,掂一掂重量,然后飞快地晃动着……
林禹成没有谈过恋爱,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这是他和女生的第一次接触。
感情上的事,他开窍晚,仔细一想他好像都没有过那种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后来也只是觉得自己老大不小,身边不该只有个陈盛,奈何适龄女生都对他敬而远之。
谁能想到第一次喜欢什么人,就闹成这样了。
这属实是有点难为他。
而朱茗,她虽然也不能说是完全心无杂念,但至少一开始完全是地奔着研究肌肉质感去的。
只是后来完全着迷于这样的触感,甚至觉得要是不能每天醒来伸手就能碰到,那人生都会失去意义。
她还试图做些对比。让林禹成用点力,他就发力将肌肉绷紧,朱茗便会感觉到掌心里蓦然膨胀,手感也十分筋道;让林禹成放松些,他就卸下力气,朱茗便觉得那里骤然缩水,像两团柔软的棉花糖。
她的手好像不受大脑控制了,完全没法停下,而林禹成也不加阻止,只是闭着眼睛将脑袋久久地撇向一边,就这样忍耐着。
时间已经长到了一个用正经理由完全无法解释的地步,在林禹成不知道的时候,朱茗已经不仅仅是盯着他的胸。
她侧过头去,看着他优越的侧脸——那平时看起来生人勿近的面庞,此刻正因害羞而沾染红晕,睫毛也时不时弹动两下,像是快要难以忍受了。
朱茗也快忍不了了——好性感啊,想亲。
人的欲|望总是无师自通,朱茗忽然觉得这种事可能不需要什么经验。禹成哥身上好香,她想舔他的耳垂,让自己的唇游走着在他脸上留下湿痕,然后在他颈间用力地吮吸……
在这无限延长的时间里,一些情愫在不断变得清晰——他究竟为何隐忍到这种地步?朱茗就算再木,也该明白点什么了。
可他们毕竟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啊,所以也谈不上负责任什么的吧,而且“男人的胸摸摸有什么”这种话,本身也是禹成哥自己说的啊。
带着“反正是他自己愿意的”这种想法,朱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两边同时在两颗“小石子”上飞快地一捏。
“嗯!”过度的刺激之下,林禹成总算破功地放开扶着毛毯的手,一把把朱茗的两只手按住了。
而朱茗早有准备,泥鳅一样地将两手抽了出去,嘴上还找补道:“刮多了,这个质感我画得是对的。”
同时惊鸿一瞥,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没了毛毯遮蔽的地方。
原来这里也是同样的原理,不发力的时候二头身,发力的时候十二头身。
摸完就跑,真刺激。
朱茗又等了一会儿,出去换了水、洗了笔刷和调色盘,回来林禹成已经调整好了。
只是看她的眼神变得有点怪怪的,非要朱茗形容的话,就是鬼迷日眼的。
“那我们……继续?”她重新坐到了画板后面拿起画笔。
此时她的语气大概有些复杂,因为她现在很自信——自信在她已经完全研究明白胸肌是怎么回事了,她知道这次一定下笔如有神;但同时她又很心虚——心虚在她刚刚确实借身份之便行了龌龊之事,但如果是在林禹成的默许下的话,或许也没那么不堪。
他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个壮汉,他要是不愿意,谁能强迫得了他呢?
这个弯儿一绕过来,朱茗就又把自己调理好了:“得加快进度了,不然今天可能画不完。”
即便话说得理直气壮,她也还是很怕林禹成突然发难的——如果他忽然指责起来,然后要名分什么的,朱茗其实也顶不住。
但林禹成只是轻声应了一声:“嗯。”
然后他将毛毯团一团,丢到另一个椅子上,从容地摆回了刚才的姿势。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同一个姿势没错,但这时候林禹成的韵味又变了,就好像……忽然从弱势方变成了强势方。
一句多余的没有,却反让朱茗心虚更甚:“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没有吧……只是觉得有点累。”
他这么说着,微不可闻地从鼻子里叹出口气来。
然后他看向朱茗,说了句显而易见的话:“茗茗,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的……对吧?”
我画不了
天塌了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朱茗拿着画笔半天没能接上话茬,如果是在干别的事她一定会装作没听见地继续做下去,但现在这是在画画,她清楚地意识到这样落笔肯定画得不对。
这个人真的好会找时间,朱茗只得又把笔放下了:“嗯……稍微知道一点。”
但这个回答似乎没能令人满意:“只有一点吗?”
朱茗做了几个无意义的动作,眼神也不知道要往哪里看:“因为你说……男人的胸没关系……”
“这不仅是胸的事儿啊。”林禹成好像开始明白什么了,虽然他心里早有怀疑,但是现在朱茗的反应让他有了印证,“我之前也为你做了很多事情吧?”
“你指……”
“陪你聊天,怕你被骗告诉你陈盛的过去,凡是陈盛要和你有亲密接触的时候都及时赶到……当然,你可能也并不需要。”他有些泄气,“也可能,我并没有每一次都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