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后,在山上看见的繁华街巷宛如海市蜃楼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望无际的原野,仿佛走不到尽头。
好几个警察和严泊裕的手下看呆了,转头问云遥:“在上面看到的楼和人呢?”
“这里也有海市蜃楼吗?”
云遥从周明坤身上下来,火热的太阳照了一路,他出?了满背的汗,她身前的衣服也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原野上的热风吹过,又闷又燥。
“不是海市蜃楼,那个镇还比较远,海拔也比这里低,要继续下山,所以看不见。”
“那这都看不见,我们怎么走啊?”
“我带路吧。”云遥说。
到现在都没再见村民,应是甩掉了,慢一些也可以。
几个第一次进山的警察和严泊裕的手下,以为之?前的山路已经是最难走的了,到了宛若平地的原野,发现这才是更煎熬的,完全?是凭着一腔意念往前走。
“云小?姐,还要多久啊?”
“快了。”
一问就?是快了,但?他们饿着肚子一直走到太阳落山,又翻了一座山,才重新见到那座令人着迷和欢呼的镇子,草地上也出?现了人走过的痕迹。
除了余阿爸,每个人都很兴奋,杨川好奇问云遥:“你怎么知道?应该往这里走的?”
“你现在也知道?了。”云遥说的有气无力,看着他轻松笑。
杨川愣了下,随即忍不住合掌大笑,连连点头,“是,是这个道?理。”
有个严泊裕的手下激动叫:“有信号了!有信号了!有信号了!”
“真的假的?”
大家纷纷掏出?手机,发现真有信号了。
杨川先给方营打电话,打不通,应该还在山里,又给留在县里看车的两个警察打电话,他们急得不得了,杨川给了现在的地址,让他们把车开过来。
严泊裕的手下给严泊裕打电话,报告二小?姐已经救出?来了,严泊裕问地址,杨川要过来手机,对他说:“你先到市里等着,我们市里见。”
等一行人激动万分地赶到镇上,夜幕早已经笼罩山野,镇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仿佛一座空镇,一家宾馆都找不到,一家开门的饭店也没,傻眼了。
“这咋整,露宿街头吗?”
“要不敲个门?我真要饿死了。”
“敲门也没人开吧,就?这地方,谁敢给陌生?人开门,吓都要吓死了。”
杨川兜里的手机叫起来,电话里的人说:“队长,山挡住了,没路,车开不过去。”
杨川问云遥:“这两个地方不互通?”
“我不知道?。”
云遥是真不知道?,她当?初不知道?在山里绕了多少个日夜才到达这里,乡镇班车没赶上,拦个骑摩托的大哥给带县城坐车走的。
杨川打开卫星地图,发现两地相隔甚远,连绵起伏的灰绿色山脉根本找不到一条路,只好对电话里说:“你和方营他们联系,和方营一块走,我们分头,市里见。”
“是,队长。”
挂了之?后,杨川又给方营打电话,这回?打通了,方营报告一下村里情况。
云遥杨川一行人离开之?后,一部分村民接着追,另一部分听说抓走余阿爸和余阿爸媳妇的人里有周明坤,反应过来上当?了,愤怒地回?去砸戏台子,跳上台揍打唱戏的演员,还有的想进周明坤家讨要个说法?。其中以余村余阿爸的族人最为愤怒。
方营已经提前预料到,派人守在周明坤家门口,不让村民进去。
然而当?村民的矛头对准周明坤家之?后,这场矛盾已经变成了余村和周村之?间的矛盾,特别是余阿爸宗族与?周明坤宗族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