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看着谢凛,谢凛却没有看她。
他面色严肃地听着十九的回禀,仿佛提到乔姨娘只是一件与他无关的巧合。
江云舒忍不住翘起唇角,越翘越高。
她心中默默想道,乔姨娘在侯府里过得好,她自己在未央宫……过得也不差。
半月后,密探首领十九来回禀,又提到了安平侯府。
“乔姨娘日日在侯夫人的药膳里下慢性毒药,已被抓住。”
“如今正被关在屋子里,严刑拷打,让乔姨娘交代是谁指使……”
霎时间,江云舒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双腿一软,朝着谢凛跪下去,行了一个大礼。
“乔姨娘在我心中犹如生母……求掌印救乔姨娘一命!”
下毒事发
侯夫人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是在江昭华动了胎气的那一日。
那一日江昭华外出赴宴,竟不知道在筵席上听到了什么,大夫诊断她因惊惧过度,以致胎象不稳、腹痛不止。
江昭华年轻识浅,遇到这样的事顿时六神无主,急忙让身边的侍女给侯夫人送了信。
侯夫人得到消息,吓了一大跳,立刻去宫中请了太医,让太医去段家为女儿诊治。
侯夫人急得团团转,好在很快,太医的消息传来,江昭华已经喝下了保胎药,暂且无事了。
“只是以后要格外小心,不能劳累,更不能动气。”太医来到侯府向侯夫人回话。
侯夫人暂且放下半颗心。她看看外头已经黑透的天色,想立刻去段家看女儿,又暂且按捺住。
今日太晚了,她急急忙忙地赶过去,倒像是去兴师问罪一般,侯夫人担心段谨行心中不喜。
段家这样的蓬门小户,侯府本不必顾忌。可女婿是未来的丞相,为了女儿的夫贵妻荣,侯夫人从现在开始便对段谨行十分尊重。
既然昭昭已暂且无事,那她就忍耐一夜,明日一早再去细问。真不知道她在筵席上听到了什么,竟将自己吓成这样,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
侯夫人十分担忧,本以为自己会睁眼到天明。
然而到了平日就寝的时辰,她竟然立刻昏睡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她想好了要早起去段家,可竟然睡过头了,一觉醒来已是巳时!
侯夫人变了脸色,责问自己的贴身侍女:“你们都是呆子不成,谁也不知道叫我起床?”
侍女们委屈地说道:“今日清晨我们叫了夫人您好半天……”
可是侯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叫不醒。
贴身侍女甚至用湿帕子为侯夫人擦脸。湿湿凉凉的帕子贴在侯夫人的脸上,侯夫人不仅没有清醒,反而在睡梦中暴躁异常!胡乱挥舞着手臂,还抓伤了一个侍女!
侯夫人听到侍女的话,一脸不可置信:“胡言乱语!”
“我根本不记得你们早晨叫过我!”
侍女们说的话,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她只是睡着了,又不是昏过去了,用湿帕子为她擦脸,她怎会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