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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又快步走出大厅后,绕过拐角径直上了电梯下到1层酒店大堂。
走出去后,电梯门口地旁摆着的喜宴迎宾牌上的印着的‘新郎夏正阳’五个字,看得她直犯恶心。
今天这整场婚宴都弄得她不舒服。
她本不想闹事的,毕竟这场婚宴的主角不光是自己的父亲,还有魏柔魏阿姨在。。。
魏阿姨是无辜的。
自己的家庭并非她插足拆散,她也从不曾做过对自己亏欠的事。
但她实在是无法忍受奶奶对自己母亲那样的诋毁。
还有她自己长久以来被奶奶的区别对待。
“浑蛋。。。”夏又小声咒骂。
她跑到了酒店的花园这边。
静悄悄的。
因为是冬天,所以这里鲜少有人。
树上的绿叶黄的黄掉的掉,花园里的三角梅倒是依旧精神,成了这个花园里唯一的美景。
她索性蹲在三角梅旁的台阶边。
双手将自己与膝盖紧紧拢住,缩成了一团。
路随安找到她时,她正蹲在那,红着眼睛小声咒骂着什么。
白色的羽绒服几乎包裹她整个身子,半张脸也隐在衣领中,好像个麻薯团子。
“唉。。。”路随安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容一时也不知是无奈还是喜悦。
他手指摸索到衣服口袋里随便装的,从父母那里收到的几颗喜糖。
稍微调整好呼吸后,他迈开步子走过去。
停在夏又身旁,手指将其中一颗玉米糖递给她。
“下次要蹲,就找个逆风的地方,你这样容易被吹感冒。”路随安开口。
夏又吸了吸鼻子,抬头望他,眨眨眼。
少年一如往常,总是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整理得干干净净的,看她时永远不似对旁人那样冷漠。
还有那颗糖。。。
“从宴席上拿来的,我才不吃。”她这样说道,赌气的样子像个小孩。
路随安失笑,学着她的动作,跟她一样蹲下来。
“玉米糖可没有错,它怎么知道自己会成为喜宴上的喜糖呢。”路随安回。
夏又侧过头,不服气回怼:“你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这会子脾气上来了,对谁都做不到像往常那样客气。
路随安倒也不生气,“那你愿意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吗?”
“我洗耳恭听。”
他的声音总是很冷静,少年独特的青涩音色像潺潺山泉,一点点浇熄那些上头的怒意。
令原本还在生气的夏又迅速平静下来。
她又一次把脸埋藏进羽绒服衣领里,把刚才在宴席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个清楚。
“事情就是这样。。。”
说完后,夏又默默又将手臂拢紧了些。
怒意褪去后,她心里生出些委屈。
都是女子,可偏偏奶奶岑舒兰却对这个身份显得极为厌恶。
她不理解,却也更不理解为什么就因为自己不是男人,会让奶奶这样记恨自己母亲。
明明奶奶自己也是母亲啊。。。
“那既然你这么生气,为什么不和你奶奶理论清楚呢?”路随安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