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
他看向远方大胤军的战旗,缓缓开口,眼神嗜血,似带着滔天恨意。
可眼下军心涣散,一时无法再战。
“如今之势,敌强我弱,不可硬撼。”身旁长老沉声道,“必须以奇策,方能扭转乾坤。”
挐鲁岜皱眉沉思,良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吩咐下去,前几日那些大胤百姓,该派上用场了。”
一旁长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若以此法,风险极大。”
毕竟在战场上,老弱妇孺不可杀,百姓不可杀,若是传出去了,那名声便坏透了。
“谁说要杀?”挐鲁岜阴鸷一笑“晏修用兵如神,捣了后方补给不说,竟这么快赶来。我等,心悦诚服。自然是用他们谈和。”
长老面露不解,谨慎道:“谈和?”
“诱敌深入,以伏兵击之。”
长老了然,“首领英明。”
大胤营帐内,戚五得到消息后,不禁眉头一皱:“突厥撤军?此事恐有蹊跷。”
“不止如此。还放还了充城百姓。”
“莫非突厥小儿胆怯,不敢与我决战?”
“我去看看。”主座上,晏修勾唇一笑。
戚五一脸难以置信,认真道:“将军,说实话,你前面许多次深入敌营拿命溜着玩儿,我都可以勉强接受。唯独这次。”
他艰涩道:“您对我心脏好点儿吧。”
“想开一点,戚五,”晏修看着他,“我死了你就是主帅。”
“”是啊,戚五漠然想,一军主帅,每次涉险,要是传到朝廷,天子震怒下来,谁的官儿也保不了!
“再说,”晏修利索地起身,“我失利过么。”
“但是你们也有事儿。突厥倒是想打就打,想撤就撤,占尽了先机,天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你命令一部分轻骑伪装成主力部队,向突厥猛攻,吸引注意。我亲自率领一支精锐,绕到突厥背后。”
“突厥想谈和那就是扯淡。不过我也可以和他们玩玩儿,戚禹,你去,就说陛下有令,愿意谈和,本将军不情不愿,只能同意。让人伪装成朝廷监军,让突厥拿出诚意来,看那挐鲁岜敢不敢来。”
突厥军内。
“首领,会不会有诈?”
“不可能,我们的探子确实看到有大胤监军策马进了军营。”挐鲁岜沉吟道。
“听闻晏修暴跳如雷,众目睽睽下当场掀了那监军的官帽,还说若是谈和”
“若是谈和,除非他挐鲁岜小儿呈上突厥以西布阵图,亲自来与我说,不过话说回来,”晏修那时立于营帐外,执枪睥睨一笑,“他敢么?”
挐鲁岜摸着下巴沉思良久。
他这仇敌,一向目高于顶,只听一人的话,那便是他们大胤皇帝,突厥在他那儿吃了不少亏,此人用兵刁钻,竟从未有过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