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听此,骤然狠狠一拍桌,&1dquo;元杉!你可是不满!”
&1dquo;师父,我所说句句如心中所想,哥哥乃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知道师父是怕扰了我修行,但若是如此,您又为何答应我的条件!
哥哥对我帮助良多,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带他进来害他!师父可是想让我当那不孝之人!”元杉并不畏惧,声音有力道。
掌门微微抬颚,目光俯视地看着元杉,他的眼中冷漠到近乎没有感情,仿佛只是将面前的弟子看作一件兵器。
兵器泛寒,而此时泛寒的却不是兵器本身,而是注视之人的目光。
&1dquo;师父所恩,弟子铭记在心,师父若是有所托,弟子也定然不会辜负。”元杉突然站起身,他目光紧紧地盯着掌门。
这是大不敬畏。
但掌门此时却是顿了顿,没有怒斥。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元杉轻吸一口气,直接摊牌,&1dquo;师父若是有什么希望的,弟子定然竭尽全力去完成,您如何知道我的哥哥修为不足,我便有朝一日会放下他。
师父有所担忧有所想法,都可直接告诉弟子,我定然不会因外因而落后,我定然会为之努力。”
掌门淡淡道:&1dquo;虽然你天赋群,但目光放于小物,总有被后来者居上。”
&1dquo;师父如何知道是小物,于师父而言他不过是一介外人,于弟子而言却是。。。。。。。”元杉抿了抿唇,话说到这时,他竟是感到了一丝紧张。
顶着掌门的目光半响后,他才接道:&1dquo;。。。。。。是命不可缺。”
话落的瞬间,竟是觉得有点脸热。
明明,这句话很正常才是,亲人可不就是生命之重吗?可他此时为何。。。。。。
但元杉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迅接道:&1dquo;师父,我定然不会因哥哥修为不足而抛下他,就算他废了他死了我也不会。
他于我太重要,无论出了何事,只会使得我陷入心魔之中。
我知师父活了近千年所见所闻比我更为丰富,但感情不可预料,若是我陷入心魔扰了师父的计划,恐怕更糟。”
他也看出来了,师父于他无所谓师徒之情分,对方只想要他活着,其次是变得更强。
元杉不知道原因,但他不在意,他本该报恩,可这不该牵扯到哥哥。
然而,他说出这句话,掌门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慢慢起身覆手而立,周身隐隐产生一股威压狠狠砸在了元杉身上。
&1dquo;元杉,你这是在威胁为师!”
元杉正是知道了他有所求,所以此次以自身达到要求,而来找他谈判。
垮了数个大段的威压根本不是元杉所能承受的,大乘期的压势瞬间压得他骨头咯吱作响,巨大的疼痛席卷全身。
元杉咬了咬牙,喉间隐约冒出血水被他狠狠咽了下去。
他闭了闭眼,坚定道:&1dquo;并非威胁,只是如实告诉师父罢了,如此下去只会更糟,我于哥哥从我三岁起便分离,可我至今记得他,这还不够说明他于我之重?”
威压更加强了,口中的血丝再也抑制不住,从唇角滑落。
元杉平复下翻涌的血气,继续一字一句,&1dquo;师父,弟子会竭尽完成您所愿,也请您在我竭尽全力时,无后顾之忧。”
&1dquo;弟子别无所求,只希望所爱之人,能够安度此生。”
第36章
庭院内,强大的威压使得周围的树叶静止般僵直在树枝上,便是微风刮过也未动分毫。
掌门覆手垂眸,看着面前的弟子许久。
只见对方恭敬弯身,一滴滴血水落在石桌上染得片片暗色。
&1dquo;如此说,你便不怕我剥了你的情魄,或是干脆抹了记忆。”掌门语气平淡了些许,他意味不明地缓缓道。
元杉平静回答:&1dquo;这般做耗费心力巨大,且不慎失误便会成了废人,相比于选择此道,师父不如让我心中有所挂念,且以此而上进。”
话落之后,庭院内半响没有答复,掌门看了他好半响,缓缓将威压收回,收回的瞬间元杉的骨头再次传来咔擦声。
他的脊骨不由得弯了弯,从突然的施压中释放出来,身体一时不能承受,疼痛在体内一阵阵震疼,额间不禁冒出几滴汗珠。
&1dquo;坐下吧。”掌门开口了,他自己率先坐在石凳上,抬眸看着元杉僵硬地坐了回去,主动抬手给自己的弟子倒了一壶酒茶。
&1dquo;在三年之后,我们宗门和应天宗会各派一名五十岁之下的弟子参与比斗,而这次比斗决定了我们乾天门和应天宗的位置。
乾天门在百年前本是第四大宗门,而在与应天宗的比斗之中,被应天宗的修者暗算,不仅使得乾天门的地位降到了第五且低于他们之下,甚至让我们的修者没了性命。
因不满结果,当时便定下百年之后选一名五十岁之下的弟子再战。”
掌门抿了口茶水,将当年的事缓缓道来,他搁下杯子。
&1dquo;元杉,你是宗门此次夺回原来位置唯一的希望,我绝不允许出错。”这些年他也培养过很多弟子,但没有一个能在五十岁之前到达金丹甚至更高。
而应天宗所培养的弟子却是早早金丹,本来他该束手无策,可元杉来到了乾天门。